担心了,生怕她嫁的不好,受了委屈。”
袁三爷眉头一挑,“可是在弟妹那里听闻了些什么话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拉起傅氏的手,她的手微凉,都是早年病弱的缘故。
傅氏被他握住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觉着自己的手也跟着热了些,“我听弟妹张二夫人在中间想合齐姨妈的侄子与薇娘呢……”
她的话还未完,袁三爷到是微青了脸,硬声道“那样的人恐是要糟蹋了薇娘。”
傅氏还想着许是杨家境况不太如前,这点表面的事她是知的,但杨家虽是袁三爷名义上的外家,却是从来没去杨家拜见,她寻思着这中间是不是……她担忧地看着袁三爷,“那人……”
袁三爷冷笑道“杨家的表兄着实瞧不上我,素来就不乐意与我一块儿,便是他们到侯府来,都将我当成厮一般,往往这时我那位好兄长总是做出一番体恤我的模样来,让我对他感激不已。”
傅氏听在耳里,这时候已经是倒抽一口凉气,反握住袁三爷的手,心疼起他来,“三爷苦了。”
袁三爷摇头,“我到不苦,见着他们杨家人个个的不争气,我心里也跟着舒坦了些。我这边跟清弟一,你那边跟弟妹一,绝不能将薇娘许了他们杨家,薇娘若嫁去杨家,哪里有半点好日子过!”
傅氏连忙道“我听弟妹的意思,并未有此意。”
袁三爷点头,“弟妹还是有成算之人,并非是我对杨家心有厌恶才对杨家观感不好,实是那一家子人确实不像话,连个立起得起来的人都没樱”
傅氏从这事上就想到了五娘的婚事,叹口气道“薇娘的事虽没成,可这会儿这永定伯府夫人病了,弟妹跟薇娘又得回京侍疾,实在是叫人怕这中间会有什么变故。”
袁三爷却是听她话里的意思,她虽是担心张若薇那姑娘,心里头更担心的便是女儿袁澄娘,生怕也会这样的亲事找上门来,到时得怎么拒!“谁若想在我女儿身上找明白,我必让要她知道个好歹。”
傅氏的心还悬着,“就盼着事儿都好好的。”
袁三爷笑看着她,“我想着还不如在我那些旧年好友的子嗣里为五娘相看个好的,到时你下帖子请人过来,好好地相看一下可好?五娘的事,可真是累着你了。”
傅氏也不知他到底是有多少旧年好友,想着大抵跟张道清一样的身份,都是那些个侯门贵勋里不起眼的庶子们,年少时在府里还能被称上一声“爷”,待得被分出家,也就是平头百姓了一般,有些甚至过得比平头百姓还不如,不克苛的嫡母还好些,要是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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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也未有庶子能承爵的先例。
傅氏这一夜睡得还算是安稳,也算是上船以来睡得最最安稳的一晚,许是从岸上走过来,竟然是不晕船了。船上多了对母女,便是张夫人与其女张若薇,张道清自然在簇当差,走不开乃是有官职在身,而他的夫人自是不能留在簇,得回京。
张夫冉是不想回京,可孝道的大帽子一扣下来,她可顶不住,就算是心里头再不情愿,到时到得伯夫人面,她还得是一张笑脸儿,更得殷勤地伺候起伯夫人,还要比伯夫饶亲儿媳们更勤劳些。她在伯府里待了十几年,女儿都这么大了,一贯是伏作低,不敢得罪任何一位嫡嫂子。
她上了船,船走了半,便有点乏,就打发女儿张若薇去寻袁澄娘。
张若薇还有些迟疑,“娘,女儿这么着过去,袁姐姐会不会烦了女儿?”
张夫人爱怜地看着她,觉得自家女儿没有哪处是不好的,“你且宽宽心,想想昨日儿你袁姐姐待你的样子,可是会烦了你?”
张若薇细细地想了想,确实没发现袁澄娘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就这脸上就雀跃起来,“那娘,您好好儿地歇着,女儿去找袁姐姐。”
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