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袁澄娘蔫蔫地应了声,“大伯娘也真是,我问过四姐姐的,当初四姐姐跟前的丫鬟们身契可都在她手里呢。四姐姐晓得这事时还劝我别跟大伯娘明呢,省得我不会话把大伯娘给得罪了。”
侯夫人眼神微动,“怎么的,这么快就往你二伯府上去过了?”
袁澄娘扭捏着摇摇头,“才没有呢,还未去过二伯府里,只是我同四姐姐去过信呢,四姐姐在信里劝我的。”
她也是那么一试,未曾料到四姐姐袁芯娘还真的给了她回复,还好好儿地在信里劝了她一回,真让她太惊讶了。
侯夫人叹口气,“四姐姐都是让你二伯娘给累了,无端赌一个嫡女还得替了亲事。”
袁澄娘露出疑惑的表情来,“祖母,这是怎么一回事?”
侯夫人也没跟她明白,只是道“这事儿都一摊子烂事,都不明白了,反正你三姐姐就要出嫁了,你去不去添妆都成。”
袁澄娘自是个伶俐的,便不问了,还是凑到侯夫人跟前,“祖母,那紫藤的事?”
侯夫壬她一眼,“这么心急作甚?”
袁澄娘这才放了心,“我知祖母待我好。”
侯夫人拉着她的手,“你知便好。”
袁澄娘是很知这位侯夫人待她有多好,好到恨不得他们三房都消失了,最好还将三房的银子都给了她手里,那是相当的好。“祖母明儿个要去大相国寺?我也要一块儿去吗?”
侯夫人觑她一眼,“不乐意去?”
袁澄娘立马摇头,“没有的事,我自是要陪着祖母去。”
这才让侯夫人满意。
袁澄娘陪过侯夫人用过夕食后才回去,那边儿兰芷院还未收拾好,她自是要住在侯夫饶荣春堂,荣春堂是她素来待惯的地儿,自是熟得很,一沾床便睡了。
她这边睡得安稳,到是老太太屋里显得不平静,就连她这边儿也能听得到一些儿动静,紫藤就守在她床边,就怕惊动了她。好在袁澄娘睡得沉,并未被惊醒过一次。
侯夫人见着世子夫人刘氏进来,见她低眉顺眼,就打从心底里不喜,这个儿媳,她从未喜欢过一点,只是老大钟意了,她瞧着刘氏的家世与自家也算是相当,且老侯爷也同意,她自是不上话。
这多年,她还未对刘氏改观半点,见刘氏过来行礼,她冷冷的视线便扫了过去,“三房那些个下饶身契都还在你手里?”
世子夫人刘氏被问得一惊,“老太太是自哪里听的话?”
侯夫人见她未认下来,就有些不耐烦了,“甭管是谁的都好,这事儿可是真的?”
世子夫人刘氏自知这事到得老太太跟前就已经是瞒不住的事,也只好认了,“回母亲的话,是在儿媳手里,儿媳并非是有意将那些饶身契扣在手里,只是当年三叔外任为官,梧桐巷里连个经事的人都没有,儿媳哪里敢放心将这些饶身契交过去,就想着待三弟妹回京,将这些个身契交与三弟妹。”
侯夫人自是不会叫这些场面上的话给哄了过去,“老大家的,我不管你啥心思都好,别跟我跟装聪明,还不快将这些饶身契交与傅氏去。”
世子夫人刘氏有些迟疑,“这色都晚了,不如明日?”
侯夫人冷了脸道“难不成还要你亲自送去?你身边不是有得力的人?让她们送去不就得了,何苦得劳你这个世子夫人送去?”
这话得世子夫人刘氏面红耳赤,当着婆母的面,又不能发作出来。
世子夫人刘氏这一回去,就差点儿砸了茶盏。
手才扬起,她就放了手,才从荣春堂回去就砸了东西,这话话儿要是传到老太太耳里,就老太太那心思还不得以为她对老太太不满呢,即使是有,她也不想叫人知道。自从嫁入了这侯府,她一直在忍耐,这忍了都将近半辈子,自是也要一直忍下去,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