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毁了人姻缘,只得替二伯娘作了回主。”
这话到好听,袁澄娘心里头就跟翻江倒海一般,时下虽对男女大防并未到见女子一面那女子便得去死的严苛地步,也更没到能让男女私下里相会的地步。袁惜娘在侯府里素日里若没有人带着她出门,她一个姑娘家的还能随便出门不成?
她觉着这事儿嘛,许是袁惜娘半推半就,有人就跟着上心了,造就了袁惜娘的“青云路”!可不就是“青去路”嘛,武宁伯庶长子,就算是庶子,也是长子,武宁伯夫人这不膝下无子嘛,将来武宁伯的爵位都是明摆着要给了谁的。
袁澄娘来回这么一想就想明白了,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指点了袁惜娘,叫袁惜娘蠢笨地舍了闺中的好名声而嫁入武宁伯府。这高冉底是谁她多少就立马就想到了袁瑞娘与袁明娘,两个人之间,她一时就不好到底是哪个。“祖母,我就是好奇嘛,您就跟我好好儿不?”
侯夫人含笑横她一眼“这种事儿,也不怕污了你的耳朵!”
袁澄娘理所当然道“有什么的,我在外头不也听过戏,那些戏一出出的,都是才子佳饶戏码,要我看哪,实是乏味得很。什么才子佳人私定后花园啦就我们侯府,还能让外人进来不成听得就全是个假的,那些个才子还什么不舍了糟糠之妻。祖母,我才不信这套呢,就这才子嘛,才是最最薄情的主,就那个谁谁吧,当着吏部的官儿呢,还不是照样娶了别人。”
侯夫人笑斥道“就你知的多,怎么就把那事儿提起来?老三也真是的,怎么就把这事儿往你跟前一?这事儿是你姑娘家家的能知道的事?”
袁澄娘缩了缩脖子,到底是硬扛着,“祖母,您可不许跟我爹这事儿,我爹知道他指定又得训我呢。不光爹训我,母亲也要跟着训我呢!”
侯夫人这脸上的笑意一消,眉眼吊起,就有些凶色“这傅氏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训我的乖孙女?”
袁澄娘乐得跟什么似的,“祖母,平日母亲不训我,就是我爹训我时,她跟着训我两句。”
侯夫人这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暗自猜着是不是傅氏素日待这五娘都不过是面子情,大面儿上过得就成,老三训起女儿,傅氏身为母亲,至少也有点儿责任,也得训为继女一番。她当下就一拍板,痛快道“不若你就住在兰芷院,我看有我老婆子在,谁还敢训你不成?”
袁澄娘真是得意极了。
夜里歇着的时候,袁澄娘到是睡不着了,有件事儿让她有些睡不着,早前就忘记了,这会儿一入夜,许是脑袋瓜子清明了些,她到是想起来一桩往事,当年她与蒋子沾的八字是被位高僧批过,那高僧批了四个字“作之合”。
她顿时就睡不着了,一时就坐了起来。
深更半夜,一点声儿都没有,丫鬟们都睡着了。
她到好,一个坐起来,到把旁人给惊醒了。
邱氏还是头次与五姑娘离得这么近,她成亲时也有收过自打江南送过来的贺礼,嫁过来之前她母亲就将这侯府的人都悉数与她听了,她也晓得这五姑娘的亲娘早就没了,且是商户女。她被袁澄娘吵醒时,冷不丁地见着屋子坐着个黑影,到把她给惊着了。
她刚叫出声,许是被袁澄娘发现了,袁澄娘淡淡地一声,“嫂嫂,是我。我睡不着。”
邱氏这才安了心,到底是觉着这夜里坐着不太好,“可是觉着这陌生的地儿睡不着?”她听有些人有这种习惯,去陌生的地方睡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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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摇头,“没呢,做了个梦就醒了。”
邱氏未成婚前见过二皇子侧妃,也见着过容王妃,她们都是顶顶和气之人,她成亲之时那两位贵人都赐过她头面。侯府里的姑娘都长得好看,她见过容王妃,自是对容王妃的美貌留下极大的印象,见过袁三娘后,觉得那袁三娘更为惹人怜爱一些,可见着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