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为自己打算一下?你难不成想配个不上台面的厮?”
绿松微暗了脸,这话她也不是头一次听,从绿竹那里也听过,上回她只是过了一回心里,这回的话像是钉在她心上一样,让她仔细地回味了一下,颇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她又不出来心里想做什么,这脸就涨得红了,本来就风寒未好,脸有点儿红,这会儿就更红了。
绿枝顿时就冷了脸,“你是不是想着当表少爷的人?”
绿松的脸瞬间被浇了一桶冷水,又红又白,嘴角翕翕,好半才挤出话来,“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哪里是我我自己能想的事?这还不得姑娘自己来安排。”
绿枝“哼”了声,“你别妄想着攀高枝,我生平最看不起这些个想爬床的人。”
绿松被她的话下了脸,顿时就不甘心起来,可面上到底是赔着笑道“你都往哪里想呢,我们自一块儿伺候姑娘,你还不知道我嘛,也就是素日嘴巴不饶人些。除非是姑娘安排,不然我哪里敢呢。我看着那绿竹就有别样的心思,她跟我们不一样,她可不是自就伺候姑娘,自然同我们不是一条心,你可要注意着些。”
绿枝心想也是,想着素日绿竹就要打扮得比她们出众些,让她心里头也起了些比较之心,“木生是表少爷身边最得力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绿松才看不上木生,就算见着木生也没有正眼瞧过一眼,到是取笑起来绿枝,“怎么,你想嫁他,以后好在蒋家当管事娘子?”
绿枝好像并没有发现她取笑的意思,大大方方道“我就想当个体面的管事娘子,就不会被人看轻了。”
绿松嘴角微扯,并不赞同她的想法,管事娘子听着好听是管饶,就算是再怎么管人,再怎么有体面,生下来的孩子还不都是家生子,一辈子都是奴才秧子。她才不想让自己一辈子么过呢,还是绿竹的对,这饶好日子都是靠自己过出来。
紫藤见着绿枝扶着绿松回来,忙问道“大夫看过了怎么?”
绿枝将绿松扶入了屋里,再拿着药出来,“大夫就是事儿,得歇着两日喝药才好。”
紫藤点点头,“她这边你且看着点,姑娘这两日就不要过去伺候了,省得叫姑娘也染了风寒。姑娘见了你剪的红梅,还特地儿让绿竹也剪了几枝送去三奶奶屋里,三奶奶极喜欢,姑娘就赏了你个镯子。”她着将个对指宽的金镯子递给绿枝。
绿枝接过镯子就往腕间一戴,嫩白的手腕衬得这镯子格外的好看,她眼里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紫藤,我去谢过姑娘。”
紫藤并不拦她,隔着窗子瞧了一眼侧身睡在床里的绿松,不由得眉头微皱。她到底是没什么,转身走了。
绿松在屋里将外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握紧的双手指尖都差点抵破了掌心,那红梅还是她的主意,却是绿枝得了个好。她也睡不住了,倏地就坐起身来,瞧着绿枝休息的那处儿,眼神就有点暗沉了。“当我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呢,这见儿地就往姑娘跟前凑。”
绿枝见着绿竹后,忙轻声问道“姑娘可睡了?”袁澄娘素来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个时辰,许是都睡着了。
绿竹轻轻儿地点点头。
绿枝并不出声了,也没往内室里走,生怕将姑娘给惊醒了。
袁澄娘这一觉睡得可沉了,直到入夜了才醒来,屋里就她一个人,地龙烧得极热,睡得整个人都闷热起来。她睁开了眼睛,瞧着头顶玫瑰红的轻薄帐子,抚了抚额头,她头疼得直皱眉。宿醉的后遗症,她不由失笑。
这轻微的动静,还是让外头的紫藤听见了,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果然见着自家姑娘醒了,”姑娘您可醒了,三奶奶那边儿已经打发过人来过两次了,您都没醒,这会儿您醒了,我使人去回声三奶奶,也别叫三奶奶一直记挂着您。”
袁澄娘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