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抿了口。
紫藤将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你怎么了,今儿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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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有些讪讪,却不敢再驳了紫藤。
那妇人去而复返,不止她一个过来,连带着一共来了四五个妇人,个个手里都心翼翼地捧着银制的托盘,托盘上面还垫着一层红色的绸布,金灿灿的能晃了眼的首饰便件件儿地放在上面,摆得整整齐齐。
绿叶还真是睁大了双眼,眼里都是金灿灿。
妇人朝袁澄娘道“姑娘,这些都是铺子里最时光的首饰样子,您看看有没有要的?你若是对这些看不中,还可以选个花样子,到时我们这里做好给您送到府上去可好?”
袁澄娘对紫藤使了个眼色,紫藤自是上前挑了起来。
这作派,叫那妇人愈发地觉着这次生意有门儿,到不是她没见过世面,实是有些落魄门第的贵女们也过来挑首饰,每回都是光挑不买,久了,她也就对那些贵女们也就全一下人家的面子。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位姑娘身边的丫鬟挑挑拣拣的竟然就要了一半的首饰,差点让她心花怒放起来。
竟然还不是送货到府上去再结账,只见那姑娘身边的丫鬟就掏出银票结了账,更让妇饶嘴像抹了蜜一样夸起这位姑娘来,也不知是京城里哪家新贵的姑娘,当真是出手大方得紧。
妇人将首饰件件的都收在盒子里,这才递到姑娘身边的丫鬟手上,手里拿着一叠子的银票,银票的票号自是老字号钱庄,半点不掺假。
“袁五娘!”
这一声,叫送出门的妇人都打了个寒颤。她忍不住朝声音的来处看过去一眼,就见着是那位自楼上来还在楼下待着没走的卫六娘,卫六娘瞪着一双眼睛,此时的眼睛似乎要吃人似的红通通。
袁澄娘踩着步子下楼,被这一吼,到也没有什么表情,只由着紫藤将帷帽让她头上戴着。“卫表姑,何事唤我?”她还轻轻地问道,听上去并未被吓着。
妇人一听这称呼,敢情还是亲戚?
卫六娘看着袁澄娘身边的丫鬟们提着一叠的盒子下来,就格外的眼红,她虽是卫国公府上的姑娘,每月的月例也就那些,更别提首饰头面都是公中旧例,想在外面买首饰,那自然不是她能消受得起。她娘要是嫡母那可能还行,偏偏她生母只是个姨娘,没有半点私产,哪里能贴补她半点,她回回来琳琅阁,都恨不得将铺子里的首饰头面都当成自己的。
从永定伯府出来,她心里憋着气,就跟往常一样过来琳琅阁看看,没曾想到是叫她遇见了袁澄娘。她并不把袁澄娘放在眼里,觉着袁澄娘也不过跟她一样看看首饰过过眼瘾罢了,她就在楼下就等着袁澄娘下楼来,好好地奚落一顿。
没曾想,袁澄娘迟迟未下楼,且下楼后丫鬟手提着的盒子,那里面不用打开看也知道必然是首饰。这一认知,叫她心里头的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现在知道叫我表姑了,方才怎么当没见着我?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有没有我母亲放在眼里?”
她的母亲,自然就是卫四夫人,侯夫饶亲妹,袁澄娘还得称一声“姨祖母”。
袁澄娘微瞠大了双眼,“卫表姑这的是什么话,我如何当作没见着你了?”
无辜的表情,叫卫六娘心上更是被什么踏过一百次似的,“我下楼时,你正上楼,怎么会没见着我?”
听得那妇人都不由得想捂上耳朵,幸好今这个时辰,店里的人并不多。
袁澄娘不由惊呼出声,“啊,卫表姑,您方才见着我了?那您方才怎么不叫我声?”
听得卫六娘的火更起,更觉着她在装无辜,眼睛盯着她身边丫鬟提着的盒子,“我看在三表哥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回,让我看看你丫鬟手里提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买首饰也罢,总不能由着性子乱花银子。”
她作势就要拿绿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