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微沉了脸色,“这事儿与姑娘到是没有什么关系,到是与表少爷有关,是表少爷与范二爷经手的这案子,江南官场倒了一片儿。我们三爷因与此事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才全须全尾地回了京城述职。”
袁澄娘眼神瞬间一利,露出讥讽的笑意来,“真是不知所谓?她是为她的前未婚夫打抱不平,才让卫六娘针对我?她要真为她前未婚夫打抱不平,也别在永定伯府里待着,最好跟着去流放!”
如燕摇摇头,“姑娘的好像也有道理,可我觉得她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想为前未婚夫打抱不平,许还是有别的原因。”
袁澄娘“哦”了一声,“你看?”
如燕道“张二姑娘的外祖母在蒋老太太入京时,曾给蒋老太太下过帖子。”
袁澄娘眯起了眼睛,“有这事?”
如燕道“我到是奇怪张二姑娘今次怎么没给蒋家两位姑娘下帖子。”
袁澄娘对蒋家两位姑娘着实感觉淡淡,没有特别的喜欢,也没有特别的讨厌,也就当旁人一般,“是这样呀,那是冲着我来的?冲我来就来,她为何要怂恿起卫六娘?”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如燕到是道“姑娘,蒋老太太入京时,卫四夫人也前去拜访过。”
袁澄娘瞬间恍然大悟,“她们都看中了蒋子沾?”
紫藤听着自家姑娘直呼表少爷的名字,不由惊呼道“姑娘!”
袁澄娘朝她摆摆手,“蒋子沾惹的麻烦,她们不找她,到是找我来了,真是没半点道理。”
紫藤也没想到还有这事,都有几分同情表少爷,“姑娘,大约她们是在蒋老太太那里吃了闭门羹,才来为难姑娘您呢。”
袁澄娘忍不住哼出声来,“她们好歹也争点气,别让我看笑话了。”
这话听着就不对,好像姑娘并不乐意同表少爷定亲似的,紫藤乍一听,脑袋里就浮起这个念头,让她不由得就要担心起来,“姑娘,你不理会就是了,你的事儿有三奶奶与三爷作主呢。她们都算些什么,哪里有姑娘家这般行事的。她们还好意思针对您呢,我都替她们觉得丢脸呢。”
袁澄娘夸道“紫藤姐姐,你真会话。”
紫藤赧然。
袁澄娘倒没把这事儿放心上,随着定日子的监近,到让她难得闲下来绣个荷包,好歹也将女红进步了些。傅氏到是亲自看过那荷包,表情颇有点儿难以名状,到底不好打击了袁澄娘的上进心,将荷包带回来给了袁三爷。
袁三爷一看这荷包还算是别致,拿着一看,“五娘怎么绣了个这么鸡爪?”
傅氏一听,那表情比在袁澄娘处还难以名状,“三爷,你怎么觉着是鸡瓜?”
袁三爷顿时一愣,随口就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傅氏叹口气,“这世上难不成还有绿色的鸡爪不成?”
袁三爷这才有些尴尬,将荷包收了起来,“我方才一时认错,一时认错。”
可他还是免不了问一句,“你可问过五娘这绣的是什么?”
傅氏到真不要袁澄娘有绣娘的本事,能绣得活灵活现,像她们这样儿的姑娘,难不成还要自比绣娘不成?自然都是由身边的丫鬟做针线活儿,便是动手,也没有整件儿都是自己绣的道理。不光家里有丫鬟,还有外头的裁缝铺子,都是极方便儿的事,用不着真由娇宠的姑娘家在家里将个女红练得登峰造极,拿得出手就行了。
傅氏轻摇了摇头,“是竹叶。”
袁三爷还真是没能从荷包上的图案联系到竹叶上头,不由安慰自己,也安慰妻子道“索性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拘着非得给爷们做衣裳不可。”
傅氏自是点点头,她平日里虽不怎么做女红,但是袁三爷内里贴身的衣物都是由她亲手所做,从不假手于人。可女儿这样子,看来她到时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