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也就是好奇一下,在外头听见姑娘买了首饰的话,也是十分的好奇。她虽并未管着姑娘的首饰,也是素来知道姑娘有许多首饰,都是前头三奶奶何氏留下来的首饰,且件件儿都是极好,“姑娘买首饰去了?”
绿枝稍点头,“怎么不在姑娘跟前伺候着,过来这里作甚?”
绿竹笑道“姑娘歇下来了,不让人守在屋里呢,我这也出来了。”
绿枝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有时候就不喜屋里守着人,有时候她到是喜欢屋里守着人,就看姑娘的心情。“那就让姑娘歇着。”
绿竹到是压低了声儿,“我瞧着姑娘那荷包里似乎多了些东西,你见着没有?”
绿枝要没注意,还真是没有,她是见着的,觉着姑娘那随身的荷包是比平日要鼓了些。那荷包是紫藤所绣,绣的是水仙花样子,极为素雅。“许是姑娘放零碎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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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确是不信,姑娘还用得着带着碎银子出门?“也不知道姑娘几时定,怎么还不见蒋老太太过来?”
绿枝微皱了眉,想着她们几个在姑娘跟前贴身伺候,将来自是要跟着姑娘去婆家,可……
她的眉头未绽开,还是紧紧锁着眉头,见着绿竹今似乎话特别的多,索性就板了脸,“姑娘的事也是我们能的?自有三爷与三奶奶呢。”
她完就走了,到让绿竹站在原地撇了撇嘴,这有什么不得的事,姑娘不都是要嫁出去的嘛。
绿竹思及表少爷,不由就有点儿窃喜。姑娘能与表少爷定了婚事,她心里也是极为欢喜。
第二日,侯府老太太打发了红棋过来。
红棋过来时先给三奶奶傅氏请了安,这才明来意,“三奶奶,是老太太想五姑娘了,想着让五姑娘过去呢,兰芷院都收拾好了。”
傅氏到不给红棋脸色看,慢慢儿地道“昨儿个五娘去永定伯府上染零风寒,她也想着要去看老太太,又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太。”
红棋露出惊讶之色,“五姑娘是染了风寒?现下可好些?”
傅氏笑道“到是不妨事,大夫也来过了,是喝几帖子药就好了,待得五娘这病好了,就自是过去老太太那里。红棋姑娘,可来得真不巧。”
红棋眼神微闪,“三奶奶,我能去看看五姑娘吗?”
傅氏到不拦着,“自然是行的,明月,领着红棋去见见你们。”
红棋低眉敛目地跟着明月走。
傅氏抿了口茶,嘴角出现一丝冷笑,“来得可真快,老太太可真惦记起五娘了。”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吭一声。
红棋跟着明月,看着这银装素裹般的庄子,不由叹道“明月姐姐,方才我不敢在三奶奶跟前,实是姨太太到得老太太跟前五姑娘不尊长辈,在老太太跟前气得跟什么似的,她的女儿还让五姑娘看不起,五姑娘怎么就不把卫六姑娘放在眼里了。”
明月一听,心下一跳,止了脚步,看向红棋,“卫四夫人是这么的?”
红棋点点头,“我听着姨太太的话确是如此。”她就略过了明月不称那位为“姨太太”,直接称“卫四夫人”。
明月当下便惊呼了出声,“卫四夫人如何能这么,分明是卫六姑娘没有半点长辈的姿态,非在永定伯府为难我们姑娘;且我们姑娘去琳琅阁时,又与卫六姑娘偶遇,卫六姑娘还是堵上来与我们姑娘过不去。分明是卫六姑娘一点儿也不把我们三爷放在眼里,如何就成了我们不把卫六姑娘放在眼里了?”
她连忙紧紧地抓住红棋的手,慌乱道“红棋妹妹,你在老太太面前极有脸面,能不能给我们姑娘两句话,我们姑娘实是委屈,这不回来时也因着受了惊致使染了风寒呢,卫四夫人还这般告到老太太跟前,哪里、哪里迎…”半点当姨祖母的样子。
这话她虽没,可红棋也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