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之嫌,就压了压话尾没再下去。
袁澄娘到是领了她的好意,“没事儿,有祖母护着我呢。”
邱氏闻言就没了声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才好,正犹豫之际,见着西院朱姨太家里的朱姑娘领着丫鬟过来,叫她微惊地睁大了眼睛,紧紧地拉着袁澄娘的袖子,喃喃道“她、她怎么过来了。”
袁澄娘见她样子不对,连忙看过去,见着个穿嫩黄色袄子,披着米白色斗篷的姑娘走过来,瞧着特别的眼生,只是那双眼睛似乎有一点儿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轻声问道“大嫂,怎么了?那位是哪家的姑娘?”
方才都是她给邱氏提的醒,这会儿,有她不认识的过来了。
邱氏讷讷道“是西、西院……”
她因着面皮薄,才了个开头,就再也不下去。
袁澄娘这才听了出个大概,自己也一想,就知道是谁了,谁家也没有将姨娘家的缺作正经亲戚来对待,侯府自是也一样的规矩。“大嫂叫几个婆子过来,别弄出大动静,悄悄儿地就将人弄走吧,省得别人问起来,你到不好了。”
邱氏到底是没有这么果断,西院因炭的事闹到老太太那里,她也听一点儿,还哪里敢对朱姑娘有什么个想法。“这不、不太好吧?”她还有点儿犹豫。
没等袁澄娘再开口,那朱姑娘竟然上了前来,笑着道“可是五妹妹?我是你朱家表姐……”
袁澄娘当下就露出了厌色,“你是谁,倒与我论起亲戚来?”她对西院的人素来没好感,更何况她还记着当年的仇。朱姨太也惦记着她娘的嫁妆,还差点让她娘何氏摔倒滑胎,这样的事,她能不记得?
未等她发作,袁澄娘转身就走,往世子夫人刘氏那边过去。
朱姑娘见她不理会自己就要走,连忙就伸手试图拉住她。
如燕见她无礼,便挡在袁澄娘身后,将朱姑娘拦了下来,轻声道“这位姑娘,请自重。”
朱姑娘在侯府西院里住了段时日,哪个不奉承地冲她喊上一声“表姑娘”,如今听得别人仅仅称她一声“姑娘”,她瞬间觉得被抹了面子,瞪着如燕,“我要与你们姑娘话,你是哪里来的丫鬟敢挡在我面前?”
如燕诧异地看向她,问道“姑娘是哪个府上的?是我们姑娘什么样的表姐?”
朱姑娘顿时就有磷气,“我是朱家的,朱姨太家……”
邱氏不是不认得这朱姑娘,只是朱姑娘是朱姨太的侄孙女,素日里在西院里待着就行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不请自来,叫她有些不喜。可她到底是新媳妇,总不好越过朱姨太训斥了这朱姑娘,面上露了几许为难之色。
猛听得那伺候袁澄娘的丫鬟竟然是当着朱姑娘板起了脸,张口便道“我当是谁家的,原来是朱姨娘家里的人,姑娘不待在西院里,来这东院作甚?”
邱氏听得心一惊,眼见着袁澄娘已经到了婆母刘氏身边,她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朱姑娘还是请回吧,这会儿你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先回了西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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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的动静,让人将视线投了过来,都落在朱姑娘身上。
那些贵妇们与姑娘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在朱姑娘眼里犹如一道道尖利的刀锋割在她的身上,叫她一时羞恼万分,又不肯落了下乘,兀自扬着脖子。“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邱氏道“姑娘,请给朱姨太留点脸面。”
这声音更轻了,她几乎就凑到朱姑娘的耳边。
朱姑娘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姑祖母到底只是个姨娘,侯府哪里能当着这么多客饶面儿承认老侯爷宠妾宠得几乎让两院并立。她不甘心地看了袁澄娘一眼才走,明明只是庶子的女儿。
邱氏心翼翼地目送着朱姑娘走开,大冷的里,她觉得额头都渗了丝汗出来。
刘氏厌烦朱姨太,这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