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那日儿就冲着五娘去了,过后我也是后悔。”
卫五娘连忙递帕子给她,柔声劝道“这是怎么的,既然五娘都原谅了你,还在这里哭甚?咱们还在这里,岂不是将她们那些人都晾在那里了,还是赶紧儿地过去。五娘,可有什么拿手的?琴棋还是书画?”
袁澄娘到是面上微红,含羞道“五表姑,这些儿我实是半点都不懂。”
卫五娘还当她是谦虚,拉了拉她,“哪里有半点都不懂的?咱们也不是样样儿都懂,有拿得出手的一样儿就成,咱们女子又不用凭着才学去考科举,不过就是在闺中多几分乐趣而已。”
袁澄娘面有苦色,“五表姑,我未同你谦虚,都了咱们都是自家人,我如何又会在您面前谦虚?”
卫五娘一愣,“真这样儿?”
卫六娘眼里迅速地掠过一丝狡色,手肘轻撞了一下卫五娘便道“也不妨事,又不是个个儿都会一样儿,五姐姐你怎么都忘了,咱们都是出自勋贵之家,不会琴棋书画,又不是什么丢份儿的事。张二姐姐她那个隔了房的五姑姑还不是只会武枪弄棒的?”
卫五娘眼锋扫过她一眼,柔声与袁澄娘道“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儿,待会也有投壶嬉戏,五娘可去试一试。”
袁澄娘松了口气,“幸好这个我会些。”
卫六娘与卫五娘使了个眼色,“就是投着玩玩,五娘投时可千万别紧张,投不投得中都不要紧,咱们在一块儿就是图个热闹与高兴呢。”
袁澄娘重重地点点头,“多谢两位表姑提点。”
卫六娘与卫五娘拥着她往前走,将袁澄娘介绍给各位姑娘们认识,有些姑娘们与袁澄娘已经认识了,也有些不认得袁澄娘,卫五娘在中间穿针引线,叫袁澄娘顺利地都与大家熟悉了起来。
“你是袁五娘?忠勇侯府的袁五娘?”
到底还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与卫国公府有亲的陈留伯府姑娘就挑着嗓音当着众饶面儿问向袁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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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五娘稍敛了眉,并不开口。
袁澄娘抬眼瞧向这位陈留伯府的姑娘,脑袋里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对陈留伯府更没有什么印象“是我,我是袁五娘,卫表姑,这位是谁呢?我才回京,认得的人都有限得紧,表姑还是给我介绍一下吧?”她不话的卫五娘给拽出来。
卫五娘忙笑道“表妹,论起来五娘还得称你一声表姑……”
她的话还没未完,就让陈留伯府的姑娘打断了,陈留伯府姑娘看向袁澄娘的眼神就有几分凌利,“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还敢与我论亲?”
话一完,卫五娘这面儿上就尴尬了起来,嘴唇翕了翕,竟是不出话来。
陈留伯府姑娘话这么不客气,简直就在打袁澄娘的脸,因着与袁澄娘不熟,也没有人帮衬着袁澄娘,就算是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含着几分同情之色,但没有一个挺身替她话。
袁澄娘露出疑惑的神色,仔细地将陈留伯府姑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将人从脚到头又打量一遍,在陈留伯府姑娘恼怒的目光才施施然地收回视线,“我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打哪里来的,也敢与我论亲?”
她声音和软,听着就软软糯糯,明明是质问陈留伯府姑娘的话,叫她硬生生地成了委屈。
卫五娘见着陈留伯府表妹的脸色都变了,连忙拦在袁澄娘前,“五娘,她就这样的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啊……”她瞬间惊呼了一声。
而袁澄娘身上的衣裳则湿了。
卫五娘的眼睛因着惊讶而瞪得大大,看着端着茶过来的面生丫鬟脚步一个踉跄,竟然是将手上捧着的茶滑了出去,热烫的茶水瞬间就洒向一旁的袁澄娘。袁澄娘的袖子瞬间就湿了大片,将湖蓝的颜色染得深了些,也幸得时值冬日,穿得也厚,她并未被茶水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