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见状,连忙提高了音量道“这位姑娘且住嘴,什么朱家的表姐,我们家姑娘又何曾有朱家的表姐?”
朱姑娘见袁澄娘不理她,一个丫鬟竟然敢打她的脸,笑冲着紫藤就训斥道“我同你们姑娘话,有你什么事儿?你一个丫鬟还来做你们姑娘的主不成?”
袁澄娘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她,“我的丫鬟自由我来训,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她半点都没理会朱姑娘,就要过去荣春堂,实在是没有那个闲功夫陪着扯嘴皮子。
朱姑娘见状,脸上的笑意这会儿真消失了,“五妹妹,你再去老太太那里伺候着,袁三爷还是个庶子,难不成你在老太太跟前奉承了,老太太还真能对你们三房好不成?”
这话入得袁澄娘耳里,她脚步都不停,只吩咐身边的婆子道“我懒怠听这些有的没的话,我听听到无妨,叫老太太听见了多叫老太太心里难受,将事儿禀了大伯娘吧,总不能什么样的人儿都能来我们侯府摆个主子的款吧?”
紫藤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痛快,就去了长房那里。
未等袁澄娘入得荣春堂,这些话儿都已经传到侯夫人耳里,叫侯夫人差点摔了手中的碧玉琉璃碗,恨声道“都是些什么个阿堵物,也敢在我侯府摆个主子的样子来,还敢与我们侯府的姑娘们论起亲戚来,简直是可恨!”
红棋声地劝道“老太太可别气着身子儿。”
侯夫人多年来就憋着一股气儿让她不顺得紧,西院里住着的朱姨太,让她如刺梗在喉,时不时地总要跳出来让她难堪一回,老侯爷偏宠也就算了,可她到底是正经的侯夫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姨娘家的人来,还要跟侯府的正经姑娘们论亲?
就算是袁澄娘是三房庶孽,那也是正正经经的侯府姐,她一个姨娘的侄孙女,连她朱姨太人都是写在了卖身契上,不过是件玩物儿,到与侯府论亲!她气得胸前起伏,恨不得将西院的朱姨太打发出去,又惧于老侯爷,什么事都不敢做。
她都是有子有孙的人,还得看一个姨娘的脸色,以至于见着袁澄娘进来,她就忍不住道“素日见你跟个爆炭一样的性子,今儿个怎么就让人好好地回去了?”
袁澄娘亲亲热热近得侯夫人身边,讶异道“祖母是受了朱姨太的气了?”
她的问话使得侯夫壬她一眼,“你素日对着你三姐姐都不让半步,何以对朱家的那人让步了?”
荣春堂外头的事,还能有侯夫人不知道的吗?样样事儿都传入她的耳朵,尤其是袁澄娘竟然未对朱家那姑娘竟然好脾气地避过了,叫她实在是生气。果然不是亲孙女,就是养不熟。
她到是不想想她自己有何时真对袁澄娘付出过真心,便是宠着袁澄娘也不过是为着纵坏了她的性子,玩的不过是捧杀这一手,如何还能要求袁澄娘真将她当成亲祖母?
袁澄娘面上露出几许自矜的笑意,“祖母您的是那个人,那是什么人,还值当我去不成?没得降了我的身份,我是侯府的姑娘,她是谁?不过是朱姨太的侄孙女,竟然也敢在我身上论起姐姐妹妹,真是一点儿都不知羞!我理她作甚?没得给她长脸!”
侯夫人这才打眼仔细瞧她,十四岁的少女正是最好的年华,瞧着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年轻的气息,这种年轻的气息叫侯夫人打从心底里厌恶。只是,她的话的到不是没理儿,叫侯夫人已经到嗓子眼的恶言不得不缩了回去,“下回别让她猖狂,摆出侯府姑娘的架势来。”
袁澄娘从善如流,“那我就听祖母的话,下回她要再来跟我论什么姐姐妹妹的话,我叫人伺候她一顿。”
侯夫人乐了,“你呀别叫人欺负去了就成,我到不指着你听我的话,就盼着你好。”
袁澄娘道“我还能不知祖母您待我好?”
侯夫人搂着她,“你知道就好。你大姐姐那里给你送了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