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将张二姑娘许配给表少爷呢,在她眼里张二姑娘嫁去卫国公府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叫她算计人,也是该。”
绿叶听不明白,懵懂地看了看她,“紫藤姐姐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儿?”
袁澄娘觑她一眼,“姑娘想叫你知道的事儿,不跟你也会知道。”
绿叶一听,更懵然了,这都是什么个意思?挠挠脑袋,她想不太明白,惟一知道的便是要替自家姑娘收拾箱笼了,姑娘要回庄子上,她自是十分的欢喜。侯府虽大,别是梧桐巷了,更不如庄子上自在些。
袁澄娘归心似箭,恨不得立时就回了庄子上,回归回,也不能回得太急,到显得她早就想回庄子上,与在侯夫人跟前的话不一样。她还得做副离情依依状地跟侯夫人告辞,才算是把这出戏做好,想来也真是心累,可到底她是侯府的姑娘,虽已经分家,但老侯爷还在一日,她便是侯府姑娘一日。
她这一要回庄子上的消息一传出去,西院那里自然也知晓,叫朱姑娘有点着急。
朱姑娘连日里都待在西院里,就盼着那位蒋子沾能上得侯府来,偏除去上回蒋老太太带着孙子与孙女一道过来之后便再也不见着蒋老太太带人过来,好像这蒋家与忠勇侯府划清了界限一般,叫朱姑娘的心几次沉浮。她素来就羡慕那些勋贵家的姑娘们,孰料到攀着当姨娘的姑婆进了侯府之后,她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捞着,平白的就叫人嫌弃了。
朱姑娘清醒地认知她只是忠勇侯府一位姨娘的侄孙女,姨娘的亲戚哪里能算得亲戚,她进了侯府,平白的就给侯府里头这些公子姑娘们添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袁澄娘一个庶子之女,却有那么好的亲事,她呢,到叫人瞧不起。朱姑娘思来想去这事儿的不公平劲儿,叫她能落下泪来。
她并非是一个偷偷地落泪,而是当着朱姨太的面儿落泪,泪珠晶莹剔透,滑落她的面颊。
这画面,倒惹来几分怜惜。
朱姨太能在侯府西院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是她的一份本事儿,见侄孙女梨花带杏雨这么着的一哭,这心便有点儿软了,“哭甚么?有甚么可哭的?”她的视线扫过去,将手里捏着的帕子丢给朱姑娘,“擦擦眼睛,别哭红了眼睛,这眼睛一红了,便凡事都不太美了。”
朱姑娘心里头委屈,“姑祖母,您都不知道袁五娘理都没理会我一声,她不给我面子就罢了,也不给姑祖母面子,我都提过我是您的侄孙女了,她连个步子都没停地朝荣春堂老太太那里去了。”
朱姨太哪里不知道这些个都是姑娘之间的矛盾,进侯府之前,她也想过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如今一切都如她的意。“你也在我跟前讲这个,袁五娘是什么个性子,我最清楚。她眼高于顶,哪里会理会你。你要是真攀着她了,我们朱家还愁没银子上下打点?”
朱姑娘到也想呢,银子有多重要,她岂能不知?她倒盼着有万贯家财,“可姑祖母,袁五娘去一次卫国公府后,就出了件邪性的事儿,那张贵妃的二侄女张二姑娘倒与卫国公府上二房公子定亲了。”
朱姨太眼皮子一抬,到有些惊讶,“这事儿可当真?”
朱姑娘忙道“是真真儿的事,我如何会拿这事哄姑祖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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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太思及侯夫饶心思,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就这么的巧了?那永定伯府还能看上那卫国公府不成?”
朱姑娘并不知卫国公府的现状,只一听是国公府,便十分的艳羡,“我听闻张二姑娘年岁都大了,定是嫁不出去才……”
朱姨太斥道“都胡沁些什么,不懂还装个懂。你都知道些什么事儿,还敢托大的就敢当什么事儿都知道了。卫国公府难道是个稀罕的?你可知,永定伯府还想将张二姑娘许配给蒋子沾呢,那卫国公府里的纨绔子弟如何能让永定伯看得上?”
朱姑娘这会儿又含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