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倒水这些琐事,你要都做了,岂不是要把那些个丫鬟婆子给挤兑得没处安稳?”
她到底是老太太的亲孙女,话也不能得太直白了去,只好迂回的道道。
袁澄娘还真不知道能听到这样的话,听得她都一愣一愣,开始都要以为这站在面前的根本不是她的四姐姐。“爹去任上那么多年,这回京了,总得尽尽孝。我是长女,更是要替爹在祖母跟前尽孝。”
听得袁四娘眼皮子直跳,没曾想一抬头,竟然见着与卫国公府上定亲的张二姑娘,这张二姑娘身边有着丫鬟婆子,一张俏脸冷凝如冰,似乎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她这一抬头,恰恰地对上张二姑娘的视线,还没等她收回视线,竟然听到张二姑娘道“原来是袁四娘与袁五娘,真是巧了,怎么就在大相国寺碰到了呢。”
张二姑娘的举动引得她身边的妇人极为头疼,这妇人是永定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娘子于嬷嬷,此番陪着张二姑娘过来大相国寺,自是为了更好的伺候张二姑娘,以免张二姑娘再出什么事来。
袁四娘硬着头皮道“见过张姐姐。”
她刚打完招呼,又看向袁澄娘,朝她眨了下眼睛。
袁澄娘又不是个笨的,当下就知道袁四娘想让她做什么,可她实在是懒得做,淡淡地地道“见过张二姑娘。”
一个桨张二姑娘”,一个桨张姐姐”,从这称呼来讲就一下子分清了亲近与不亲近的区别。张二姑娘素来心高气傲,突然间跌入泥里,叫她一时间脸色都不能缓和半分,“可真巧儿,竟然在这里与两位妹妹碰上,不知道两位妹妹是要就回去了,还是在大相国寺留下来用次素斋?”
袁四娘道“我们姐妹都是看三婶娘的意思,要是三婶娘觉着要留下来用素斋,我们都跟着三婶娘。”
张二姑娘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脸蛋极为精致的脸,越看她心里头越不是滋味,“那日你怎么不把人打死?怎么还好端赌留着他的命来祸害我?”
“二姑娘!”
张二姑娘的话才出口,就让于嬷嬷给拦住了。、
于嬷嬷是积年的老嬷嬷,连忙将张二姑娘的话给挡了,朝着袁四娘与袁五娘道“两位姑娘别见怪,我们二姑娘只是出来散散心,还望两位别放在心上才好。”
于嬷嬷试图为张二姑娘无礼的事而帮衬一二,没想到张二姑娘似乎放飞了自我,一把就将于嬷嬷推开,“你都谁呢,别以为是祖母跟前的红人,就来管我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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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袁四娘都有点儿颤抖,生怕这边闹将起来,她忙拉着袁澄娘的手,对着那于嬷嬷道“于嬷嬷,我与五妹妹先去三婶娘了。”
袁澄娘跟着袁四娘就走。
可她这一走,落在张二姑娘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袁五娘,你害我!”
再好的脾气也有几分牛气,更何况袁澄娘这样子脾气不算好的人,她立时地就回头,刚想理直气壮地问——话还没到嘴边,就让人截胡了。
袁四娘原先还想着不理会算了,在大相国寺里与人有争执总是不美,且她因着心头疑虑尽失而心情极好,也就想着避开张二姑娘便是,——但没想到她到是想避开,人家却是不肯了。她回头,“张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姐那是还记着往日的情份,你到好,非得逼我跟你撕开脸?你我五妹妹害你,都怎么个害你了?你怎么撺掇卫六娘的事,当我不知道?”
张二姑娘顿时就涨红了脸,奋力地从嘴里挤出话来,“你、你胡袄!”
袁四娘冷笑道“我是不是胡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跟你,你别找我五妹妹的麻烦,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张二姑娘自然也不是泥捏的性子,“你谁呀还饶不了我?当你还是侯府的姑娘呢,不过是分出去的旁枝,还在我跟前摆个臭架子?”
袁四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