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息什么怒!你这都办的什么事?把何氏的嫁妆全给了五娘,还添了两个铺子,你这不是想将三房给挖空了?”
刘氏一听,面有惊色,连忙自傅氏拿出嫁妆单子一看,迅速地从头看到尾,果见着当年从侯府搬去梧桐巷的东西一件不少的都在这份嫁妆单子上头,心里到是叹着三叔还真疼女儿,给五娘备下这许多嫁妆,“何弟妹的嫁妆全给了五娘,就没给三哥儿留半点?”
傅氏到是不慌不忙,“老太太,这是三爷的意思,三爷想着五娘要远嫁去西北,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父女相见,他一片慈父心就想着将何姐姐的嫁妆全给了五娘。”
刘氏一愣,“这似乎也太多了些,哪家嫁女儿备这些许多嫁妆?好歹也得给三哥儿留一些,何弟妹的嫁妆就该是他们姐弟俩,三弟这作法着实有些儿过了。”
侯夫人沉声道:“这哪里是过了,分明是太过!那两间铺子是三房目前最挣银子的铺子,也都给了五娘,我到不是不疼五娘,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嫁妆是要备些,不要叫五娘丢了脸面就行,老三这么做到真是要跟砸锅卖铁似的嫁女儿呢!”
傅氏笑道:“老太太息怒,我也劝过三爷,三爷早就做了决定,我本就不是五娘的亲娘,自是不好与三爷这些,毕竟这些全是何姐姐留下的嫁妆,我要是多嘴了,岂不是枉做人?”
侯夫人脸一僵,“你这些年待五娘的心我也知道,五娘性子娇纵,我也是知的,是不是她与老三的要将何氏的嫁妆全拿走,一点都不给三哥儿留下?三哥儿是三房嫡子,也是何氏的儿子,如何得不着何氏的嫁妆!既是老三所定,就让老三来我这里,我到要看看他是一副什么样的慈父心肠,将儿子的东西硬生生地要分给出嫁的女儿!”
刘氏虽觉得袁三爷这事做的有些过了,可到底是三房的事,反正这些嫁妆都在三房,与他们长房没有一点儿关系,也落不到他们长房手里。她到是有些眼热,可眼热没用,再眼热也与他们长房无关。“老太太,我看三弟也是一时想岔了,弟妹嘛素来性子极好,又不是五娘的亲娘,总不好这件事。我寻思着不如叫三弟过来,叫三弟一下这事儿?”
侯夫壬一眼傅氏,“我素日瞧着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没性儿的人,老三虽疼女儿,可也不是不听劝的人,定是你半句都没劝人,就想着和稀泥。”
傅氏低了头,“老太太训的是。”
侯夫人见她服了软,眼里就多了丝柔和之色,“不是我你,五娘由你教养这么多年,你到是上心,我知她性子是不太听人劝,可这事你要劝着点,总不能让她吃了独食将嫁妆全带走,好歹留些给三哥儿,三哥儿又不是别人,是她亲弟弟。她要真将嫁妆全带走了,将来三哥儿大了,知道亲姐姐做出这样的事,他心里头估计没有什么想法,要是他娶了妻,那妻子岂不是要埋怨五娘?五娘就算是嫁到蒋家,也得要娘家人顾着些,真弄那到份上,还能顾着五娘不成!老三这不是待五娘好,而是害了五娘!”
傅氏好性儿地听着,对侯夫饶话不以为然,可到底没什么,三房的事呢,他们三爷了算,他们夫妻俩早想着侯府肯定有出戏,三爷还特特地交待了她,万一到侯府就将这事的责任全往他身上推。“老太太,儿媳也是劝过三爷,三爷不听儿媳的劝。”
刘氏见傅氏有些招架不住侯夫人,便开口道:“老太太,三弟的性子您也是知的,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人,三弟妹自是也劝不住,要是三弟妹劝多了,也不知道三弟会不会觉着三弟妹对何弟妹的嫁妆……”
傅氏连忙慌乱地回道:“大嫂,我是半点没有那种心思。”
刘氏握住她的手,“我知弟妹的心,是私心全无,可别人不知,要是三弟真以为弟妹你对何弟妹的嫁妆有心思,这岂不是误了你们夫妻感情?三弟当年对何弟妹是一往情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