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个遗腹子,将儿子拉扯大后,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只会干些粗活,平时喝醉了还少不了打婆娘,就将周婆子的儿媳给打跑了。可怜周婆子又将惟一的孙女青蒿给带大,如今青蒿被太太送到老太太身边,又让老太太不得已添到大爷身边,让周婆子一直在心里发愁。“大奶奶怕误了请安的时辰呢,这才叫紫藤那丫头过来请教。”
蒋老太太有些皱褶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也是个晓得规矩的人,必不会乱了去。”
周婆子顺着奉承道:“老奴瞧着与老太太您还有些相似呢,都是个倔性子。”
蒋老太太微微一笑,“哦,总归是我侄孙女。等回了西北,你再稍稍的提点她一下。”
周婆子稍一迟疑,“老太太何不亲自提点于大奶奶?”
蒋老太太叹口气,“我还能活多久?这家里将来总是你们大爷的,你们太太那个性子,我是指望不上她了。”
周婆子到底是下人,总要劝着主子些,“太太这些年也好多了,不再像先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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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太太摇摇头,“她的性子改不了,就你们大爷与大奶奶成亲,她都暗暗地写了信问文玉与函玉姐妹俩,问你们大奶奶的嫁妆有多少呢。新媳妇才娶进来,她就惦记着人家的嫁妆了。她在蒋家这么多年,我们蒋家何时碰到她的嫁妆一文钱?她到好,还是出自书香门第呢,简直……”
难听的话,她也不出口,好歹儿子没了,这儿媳没改嫁还在蒋家守节,她总要顾着这份心意。
周婆子身为下人,到不好太太的不是,只好劝道:“老太太您就是多想了,大爷总是太太的亲儿子,总会为大爷着想几分。”
蒋老太太点头,“但愿她能为你们大爷想一想,青蒿是个好姑娘,你要是有看中的人,就同我声,我给她添妆。”
周婆子一喜,连忙要跪下,却让蒋老太太拦住。
蒋老太太板了脸,训斥道:“你伺候我这么多年,我自是记着你的好处。青蒿虽是你们太太送过来给在你们大爷身边伺候,可我是素来不看重这些,你要看中什么人,还是早些儿同我。”
周婆子求之不得,就这么一个孙女,她是如何都舍不得叫亲孙女成了妾。“多谢老太太,多谢老太太的好意。”
蒋老太太有些倦了,“我要歇着了。”
周婆子连忙伺候着她睡下,她自己刚睡在老太太脚榻里。
入了夜,蒋家里便悄无声息。
到是福成院里并不那么冷清,喜色还未消,透着一股子冬里的暖色。
蒋文玉与蒋函玉姐妹俩路过福成院时,蒋函玉往福成院门口瞧了一眼,又悄不可闻地微哼一声。
这一声,恰让蒋文玉听个正着,待到姐妹俩住的楼里,她将屋里的丫鬟都谴了出去,低声问道:“方才你经过阿兄的院子,如何就哼了一声,又是怎么了?”
蒋函玉还疑问怎么就让丫鬟们都出去了,没想到阿姐竟然问这个,她那点心思就有点藏不住了,拉着蒋文玉的手轻晃荡了一下,颇有些不忿道:“阿姐你瞧见袁五娘……”
蒋文玉听到这里,连忙就喝止了她,“她是阿嫂!”
蒋函玉情不甘心不愿地点点头,“你见着她戴的那璎珞圈没?”
蒋文玉如何能没见着,是瞧得清清楚楚,分明是赤金盘螭璎珞圈,到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她笑道:“怎么你看中了这个璎珞圈?”
蒋函玉撇撇嘴,“我先前在阿兄的书房里见过……”
蒋文玉道:“你如何又入了阿兄的书房……”只是话到这里,她顿了顿,瞧向蒋函玉,“原先阿兄有这个璎珞圈?一模一样的?”
蒋函玉见她听懂了自己的话,便又跟活过来一样的使劲地点点头,“恐怕是阿兄早就买了要送与她。”话里话外就含零醋劲,当时阿兄都未与袁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