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如何会将生意都交给如燕?她攀着傅氏的胳膊,“娘,回头就见不着面了,想见您与爹还有阿弟都难了。”
傅氏拍拍她的手,“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写信,我就去看你,还成不成?”
她顿了顿,“要是我去不了,就让你三哥儿过去,你看成不成?”
袁澄娘当下笑得跟个乐呵呵,“娘,您可真好。”
傅氏见她半点儿没沾妇饶性情,到还真是个跟未嫁时一模一样,就有些心疼她起来,“回了西北蒋家,你可不能由着性子呢,但凡你婆婆有什么话,你都让子沾去,可记着了?”
袁澄娘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娘,您是不是怕婆婆为难我?”
傅氏曲起手指轻弹她的额头,“我是怕你莽撞性子,就将人给得罪了。人家到底是亲母子,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你要是掺合进去,到时谁能帮得了你?”
袁澄娘连忙起来作揖,“多谢娘提点。”还一揖到底。
到惹得傅氏掩嘴轻笑,“你这促狭鬼,在家里用过饭后,你们就去侯府一趟,省得让老侯爷与老太太惦记你。虽是分出来,到底还是你的祖父与祖母,这点规矩还是要有的。”
袁澄娘心不想去,可时下最注意孝道,她还是老侯爷的亲孙女,又如何不去侯府呢。“娘,我走了后,嫁妆就封存,也不带去西北……”
傅氏一听,“那你有留人在京城打理你的嫁妆了?”
袁澄娘点头,“娘,我不想带去西北,万一……”
傅氏摇头,“不,都带过去,十里红妆,让蒋家的人都看看你的嫁妆,封在京城算是怎么一回事?在京城的宅子又不是本家宅子,在西北那里才是。你是怕你婆婆见了你的嫁妆……”她到这里,就将话悄悄地咽了下去。
袁澄娘晃了晃傅氏的胳膊,“娘,还是您明白我。”
傅氏却是摇了摇头,“你可真是个傻孩子,就怕别入记着你的嫁妆,就不将嫁妆带过去了?再没有比这个更傻的事,这世上只有贼惦记着,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嫁妆单子在,谁敢悄悄地没了你的嫁妆?人家都没起个头,你就起了防备的心思,这让子沾知道了会怎么想你?”
袁澄娘一愣,“娘,这与他又有何干系?我处理我的嫁妆而已。”
傅氏知道女儿聪明,但这份聪明劲儿用的不是地方,“如今事儿都没出,你就先防着了,叫子沾怎么看你?那可是他亲娘,孝字为先,他就算是再向着你,心里头难道不会有疙瘩?”
袁澄娘瞬间就恍然大悟了,“娘,是我着相了,我还想着这些东西不到了婆婆面前,就自是不会出什么事儿来。”
见她想明白了,傅氏到也不多了,“也不知你外祖父与外祖母都走到哪里了,眼看着都好几年,他们年岁也大了,怎么这兴头就半点儿都未减呢。”
袁澄娘成亲时就收到外祖父傅先生使人送过来的添妆礼,到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由傅先生亲自所写的游记,将他这些年来到处游走所见都写了下来,这份礼最合袁澄娘的心意。要不是她年岁渐长了,不定还跟着外祖父与外祖母一道儿游历呢。
古人,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诚不欺人也。
要不是因着少时出过远门见识过这世间,袁澄娘的心胸定如上辈子一般,定眼于那些蛰蛰蝎蝎之事,而如今她是懒怠将后院那些琐事放在心上。“似乎还要往北再走呢,娘您别担心呢。”
傅氏道:“你外祖父这些年越发显得孩心性了,我是劝他们都没有用。”
袁澄娘笑道:“外祖父上回给我的信里还娘您就爱瞎担心,他们分明没事,到是您自己吓自己呢。”
傅氏道:“这跟你一,我心里头到是松快了些。”
袁澄娘道:“外祖父了,许是会过去看您与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