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难受得紧,还是顺着刘氏的话道:“姐妹情深自是好,三娘,四娘,你们陪着五娘罢,福哥儿,你可要好好地伴着你几个姐夫。”
袁福明自是也跟着二奶奶杨氏过来,不光杨氏过来,袁二爷也是过来。
要是蒋子沾不入袁二爷的眼,袁二爷才不会过来,可如今的蒋子沾不仅仅是他的亲戚,还是他的侄女婿,更是朝中高官,一省主政刑名的按察使。
侯府人多,又是个“极颖规矩之地,用夕食时,摆了三桌子,男一桌,女两桌,中间用屏风隔了开来,能清楚地听到男桌那边的话,不时地听到劝酒声,都是劝蒋子沾喝酒。
袁澄娘听着就些控制不住地朝屏风看过去,才一回头,就见着两桌的女眷都看着她,除了年岁的几个从妹之外,都是笑眯眯地瞧着她,让她一下子就红了脸,低了头。
二奶奶杨氏打趣道:“三弟妹,你看看,咱们五娘可关心姑爷了,这时不时地瞧着,是不是怕新姑爷喝多了酒?”
傅氏笑道:“二嫂您也真是,五娘素来脸皮薄,您可别吓着她了。”
二奶奶杨氏就见不惯傅氏这样子,好像当个后娘还当出感情来一样,她就不信有哪个当后娘的真将前头原配留下的孩子当亲生一般。她朝袁澄娘一挤眼,见她惊慌地又低了头,她晃了晃脑袋,就有些得意,“我这还不是见五娘一直就看着那边儿。”
袁澄娘自是不与杨氏多言,含羞带怯地低了头,权作是给四姑娘袁芯娘些许面子。
四姑娘看向她的目光就多了些复杂之色,她深知自己母亲素来都是图嘴上痛快,又向来没个把门,她方才还想劝劝她娘,听着三婶先开了腔。她又看向五妹妹袁澄娘,见五妹妹低了头,心里头到是有些内疚。“娘,您再这话,五妹妹可是都要坐不住了。”
她虽也是打趣的话,却是暗里微扯了杨氏的袖子;杨氏稍一愣,便又明白过来,瞧见女儿眼里的一丝期待,她便是心里有再多的话也不出来。袁五娘嫁得好,如今蒋子沾又升官,同样都是袁家的女儿,杨氏心里头就窝火,怎么就她的四娘嫁的最拿不出手,这就让她有零酸意,明着打趣的话,其实在袁五娘不规矩呢。
杨氏这才歇了话,她这个人与刘氏不一样,刘氏那是素来把儿子放在前头,她到是一碗水赌差不多能平,儿子与女儿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是一样的好。她也就先开口话了,别人喜庆的时候,她就附和两句。
傅氏见杨氏消停了,也权作没事儿一样。
侯夫人心里恨杨氏话都没讲到点上,只挠了挠人家的皮,根本没到要害处就偃旗息鼓,越发觉得当时给二儿子娶过来实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如今二儿子高升无望,又瞧着三房外放,且有蒋子沾这么个女婿,让她心里被火烧过一样。“子沾是我们五娘亲自挑中的夫婿,他们年少夫妻,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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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没待她讲完就举着酒盏站起来,她的酒盏里盛着桂花酿,开口就打断了侯夫饶话,“五娘打儿就在老太太身边,由老太太悉心照顾着,这份心力,我代何姐姐谢过老太太的一片苦心。”世上哪里有姑娘家自个儿挑夫婿的事。
侯夫人被人打断了话,当下就板起了脸,未料得听到傅氏这么,她就算有气也只能憋着。“五娘也是我的孙女,都是我的孙女,自是要疼着的。你这站起来作甚?还不快坐下。”
刘氏未料到侯夫人竟然会这样的话,岂不是就五娘与子沾是私相授受,要是这话儿传出去,将来侯府的姑娘们如何还好谈亲事?傅氏这么一打岔,她还未松上一口气,就听着老太太硬梆梆的声音,显是将傅氏给记着了。
她身为长媳,又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且还是二皇子侧妃袁明娘的亲娘,蒋子沾于二皇子来就算是拉不拢,也不要将人给推开,推到大皇子那边去。要真是让老太太的话传到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