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玉来找过我，你可知这事？”

袁澄娘才醒来，莫名地就听到他的问话，眉心稍皱，“函玉来过？我不知，许是她们见我睡着了，未吵醒我吧。”

她抬眼瞧他，眸光盈盈，“是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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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沾见她丝毫不知，便道:“也没有什么事儿，是桩事儿，她打就是娇性子，许是要离了京城难受着呢。”

袁澄娘方才还想问，这一听，她便是什么都不问了，“哦。”她应得极具诚意。

蒋子沾见她乖巧的模样，就摸摸她的头，轻问道:“是不是累了？”

袁澄娘下意识地想挡住他的手，等察觉他的手落在头顶，她就有些尴尬的挤出笑意，回避他的视线，视线落在大红锦被上，低低地道:“嗯，是有点累。”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些，盖住到她的胸前，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岳父与岳母已经出了京城，是不是想他们了？”

袁澄娘瞬间鼻头一酸，立即用捂了鼻嘴，“没樱”

瞧她倔强的模样，叫蒋子沾心疼不已，忍不住道:“你还有我呢。”

袁澄娘微瞪了眼，好像有些吓到。

蒋子沾轻探她的额头，“眼睛瞪这么大作甚？”

袁澄娘挥开他的手，人往被子里钻。

蒋子沾制止了她，将她从被子捞出来，又细心地替她披上一件夹袄，“难为情了？”

果然是难为情了，脸红的厉害，就跟光熟的桃子一样，让他忍不住凑近她的脸，牙齿还轻磕了她的脸颊，“你是我的妻子，澄娘。”

袁澄娘捂了脸，不让他的牙齿碰，“我又没不是。”着她还鼓着腮帮子。

“函玉她还，有些不知规矩，你别放在心上。”

她与蒋函玉谈不上什么好感，也谈不上什么恶感，不过是因着是姑子，才敬着些。姑娘家在家里都是娇客儿，她嘛，是嫁进来的媳妇，自是要敬着些姑子。“你的我都糊涂了，函玉有什么哪里不规矩了，我瞧着还好呀？”

是呀，她装睡呢，蒋函玉要是真不讲规矩的闯入她的内室，她也不是那么好性儿的人。人没进来就走了，虽是没规矩，可她当人长嫂，怎么也得大度一些，这个大度她还有一点儿。

蒋子沾见她眸光清澈，与她脸贴着脸，“没事呢，我是逗着你玩呢。”

“我要再睡会。”她垂了垂眼睑。

蒋子沾顺势道:“那我陪着你。”

袁澄娘又一次愕然，“你就没别的事？”

蒋子沾挑眉，“我就不能在家里陪妻子睡会儿？”

他道:“祖母是个重规矩的人，规矩摆在那里，你不过去，就没事儿；至于母亲那里你万事想想我就校”

这话听得很奇怪，袁澄娘的眼里露出一丝疑惑，“我听着你祖母还好，怎么起母亲，你就如临大敌般？”

蒋子沾知道以她的聪明劲儿定能看透他的态度，只是他身为人子总不能自己母亲的不是，可母亲的性子摆在那里，她总要知道一些。他眼神微暗了些，“母亲性子孤僻，只待林表妹亲厚些，便是与两个妹妹也是冷淡了些。”

袁澄娘上次就听他起嫁妆的事，他让她将嫁妆安放在京城之事，她到是能听他的话，反正她的嫁妆自是不会落入林氏的手里，就算是林氏想打她嫁妆的主意，恐怕她也会让林氏知道后果。

只这个话她到是不好与蒋子沾听，毕竟他们才是亲母子，“林表妹？”

她提起这三个字，嘴角儿微微声起，颇有些儿别样的意味。

蒋子沾冷淡道:“她是母亲娘家侄女，母亲总是厚着娘家些，不管是娘家兄弟也好，还是娘家子侄还是侄女都好，都是厚着些。”

这话让袁澄娘听出来几分怪异来，隐隐地让她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测，她双手搂住他的肩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