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得五十两银子呢,还不经得用。”她到不是炫耀,而是实话实。
蒋子沾倒抽口凉气,微垂了脑袋道“澄娘,我怕是养不起你了。”
这话到袁澄娘乐得软了身子,冲他道“没事,我嫁妆养得起你。”
要是这话落在别人耳里,恐怕就成了意指男人要吃软饭了,偏蒋子沾倒不觉得有什么,全作是闺房之乐,两手拉着袁澄娘的袖子,“求大奶奶赏我一口饭吃,我止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龙,屋里还能……”
他的话还未完,就让袁澄娘捂了嘴,娇斥道“你都胡些什么呢?”
蒋子沾顺势就舔了她手心,察觉到她身子一颤,便就势搂住她的细腰,“今后就劳烦大奶奶养我了。”
把个袁澄娘弄得羞怯不已,双手推拒着他,“你还胡?还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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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有些着恼,又有些羞,到叫蒋子沾贪看她微红的俏脸,这会儿,他到是真坐正了,将双手不依不舍地自她身上抽回来,一手指指他自己的脸,“我瞧着这脸还真有点干,劳烦大奶奶给我抹些?”
袁澄娘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还真是从瓷瓶里再倒了些出来,往他脸上抹。
他微闭了眼睛,熟悉不已的脸如刀刻一般深遂,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也越来越慢。高挺的鼻子,俊眉星目,满身的儒士风范,隔着衣裳,实是瞧不出来他衣衫底下的坚实身子——
她也意外自己竟然想到此处,不由得脸上更红了些,恰恰地对上他忽地睁开的眼睛,让她顿时心虚了一回,给吓了一跳。瞧瞧她,还真是拿手拍着自己微挺的胸脯,“吓我呢?”
蒋子沾到真觉得脸上不那么干,他是男子,还是头回这么收拾过脸,视线落在她晕红的脸蛋上,嫩的有如刚熟的水蜜桃一样多汁,要不是在马车里,这会儿又进了西安城,他恐怕……
他以手轻握成拳,抵在嘴唇边轻咳了一声,又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他的视线追着她的眼睛不放,硬是对上她的视线,“怕你的手累着了。”
袁澄娘低了头,轻“哼”一声,“哪里有这样的事儿,也不过给你抹了抹,我到不怕自己,就怕你呀老得快,到时候我往你边上一站,到显得……”
她的话这么一,叫蒋子沾板了脸,“怎么,嫌我年纪大了?”
这么一板脸,叫他入朝为官多年的官威就摆了出来,到让袁澄娘笑得不能自持,凑到他面前,仰着那张比花儿还要娇艳的脸蛋,“大爷,您本就是比我大些。”
蒋子沾这会儿绷不住了,本就是想唬她一回,没想真把人吓着,没想到她的胆子还更大。不过他也想想,当年她在江南那胆子就够大的了,到是嘴上道“我头回向岳父提亲事时,岳父也嫌我年纪大了。”
她听着,怎么就听出一股子委屈的意味来,抬眼就瞧过去,见他俊脸上、黑瞳里,还真有几分委屈,不由得就劝将他起来,“就算是嫌你年纪大了,还不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蒋子沾听得这话才算是心里妥贴,“你还不想嫁我呢。”
这是算老账起来了?叫袁澄娘心里一跳,连忙就扯出个理由来,“我那不是怕配不上你嘛。”总不能她上辈子跟他过得不怎么好,这辈子不想再跟他过了吧。
蒋子沾盯着她看,好像要从她的脸上找出来什么蛛丝马迹来,晶亮亮的眼睛,一点都不暗沉,到显得大大方方一副任由他打量的模样。他到底是心安几分,就怕她年纪,心儿不定,“什么配不配的?没这个法。我本就比你大,还觉得配不上你呢。”
袁澄娘“吃吃”的笑出声来,“我们这都在做甚呢?各各的不好,这有什么意思?”
蒋子沾就在车里朝她做了一揖,“这位娘子,美貌如花,能否与在下共度良宵?”
袁澄娘兴致一来,就顺着他的话道“奴家可不是那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