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哥在哪里,我去给表哥见个礼。”着她就要往外走,淡粉色的斗篷,白色缠枝绣花的马面裙,她面上儿微透着一线清冷之色,好像自画中走出来一般。
偏行事作派,到是一点儿都没有清冷之气,到像是个凉薄自私之人。
周婆子见状,连忙在后头道“大爷与大奶奶路上累了,这会儿恐是歇着呢,表姑娘还是别过去打扰了大爷才好。”
表姑娘脚步一滞,便回头看向周婆子,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多了些厉色,可转眼间就不见了。她站在原地,神情就多了些落寞,“多谢嬷嬷提点,不然我真冒冒然地过去,恐是叫表嫂误会了我。”
红袖在后面听得心里都替自家姑娘痛心,就插了句嘴道“以我们姑娘的人品相貌,大爷他怎么、怎么就……”
“别了!”
红袖的话还未完,表姑娘就出声了。
她声音很轻,仅仅三个字就透着几分苍凉之意,“表哥他、他娶表嫂也是好的,我、我如何配得上表哥。”
红袖哪里见得了表姑娘在那里自怨自艾,俏脸上就带了几分火气出来,“周嬷嬷,你到底是来做什么,是来让我们姑娘回林家去,还是特特儿地将大爷的事与我们姑娘知道,让我们姑娘伤心一回?”
周婆子心里免不了有些心思,她既不想得罪林氏,又想好好地伺候老太太,且老太太年岁大了,太太还是大爷的亲母,万一大爷将来真将表姑娘纳入房里,她家的青蒿还等着表姑娘照拂一下呢。她被红袖这么一抢白,这唇角就耷拉了下来,“红袖姑娘都在什么呢,老婆子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只奉了老太太的话过来也是没办法过来劝劝表姑娘,只盼着表姑娘能听了老太太的话,别让老婆子我在老太太面前为难。”
红袖压根儿就不想跟着表姑娘去林家,林家那几个爷们,嘴上得道德文章,内里头她都不稀得,只可惜表姑娘托生在那样的家里,真让她觉得表姑娘可怜。“那老太太有没有表姑娘几时回来?”
表姑娘幽幽地看向周婆子,心里头颇有种一去就不能回来的感觉,“老太太回来,我自是要去给老太太请个安,嬷嬷,且容我过去给老太太请个安再走?”
周婆子笑着道“老太太都歇着了,表姑娘这会儿过去,恐怕是要吵醒老太太了。”
表姑娘林嫣然一怔,“嬷嬷,老太太可另外过什么话?”
周婆子面露为难,“表姑娘还是别为难老婆子了。”
表姑娘盈盈一福礼,“还望嬷嬷提点我。”
周婆子自是不敢受这礼,连忙将人扶住,将人往屋里扶去,嘴上却道“表姑娘你可折煞老婆子了,还是回屋去歇着一会儿,你要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叫红袖吩咐她们。”
表姑娘这才进了屋,面上染了几分凄惶,“嬷嬷,老太太真是过什么了?”
周婆子稍迟疑了一下才道“表姑娘,老婆子也算是看着姑娘长成这般模样,太太心里头想着的事,老婆子也是心知肚明,可老太太不同意那大爷也是没办法。二姑娘那里,还是叫亲家舅爷将庚帖拿回来才是。”
表姑娘脸色就白了些,晕红的色儿就褪开了,她的手稍握了紧,又无力地松开,“这亲事都定了,哪里能、能……”话到舌尖,她怎么不出来。
周婆子叹口气,“太太是为亲家打算,可老太太也是为着二姑娘打算呢,表姑娘你与二姑娘虽是表姐妹,可自一块儿长大,比那亲姐妹也不差的。”
表姑娘林嫣然凄惶之色更重了些,“嬷嬷的话,我不是不知,可这亲事既然都定了,要将庚帖退回来,传出去岂不是于二妹妹的名声有碍?”
周婆子以前一贯觉得表姑娘柔善,又想着不好得罪了太太林氏,对表姑娘一直是另眼相待几分,没曾想从表姑娘嘴里听到这话,到是她心里微惊。她微弯了腰,“表姑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