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悠然居的动静不大,可蒋文玉与蒋函玉姐妹根本就歇不住,就让人注意着这边。尤其是蒋函玉就按捺不住地想要过去悠然居,让蒋文玉好歹给拦下了。
蒋函玉在自己屋里待不住,就跑到蒋文玉这边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阿姐,你看她这么多年一直就住在我们家,祖母回来了,她也不去荣成院给祖母见礼。阿兄与阿嫂回来了,她还是躲在悠然居里连个面都不露,恐怕是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没脸露面呢。”
蒋文玉到不觉着林表姐能那么想,她个眼里的林表姐恐怕是最凉薄之人,这性子到是跟她娘一样,都外甥肖舅,她想的是恐怕侄女都是像姑母的多,就比如林表姐与她娘林氏。“你提她作甚?没的让自己心里难受。”
蒋函玉忿忿不平,“也该叫她见见阿嫂,让阿嫂羞死她才好,也不看看她们家是什么样儿的,也敢肖想阿兄!我定让阿嫂好好地……”
蒋文玉听着她这话的不像话,便喝止道“都胡些什么,这些话也是你得的?”
蒋函玉撇撇嘴,“阿姐你也真是的,我也就在你面前一,难不成还真到表姐面前呀。我要真去,先不表姐会不会恼了我,娘定是要训我的。”
蒋文玉闻言,微叹息,“你就在我这里待着,哪里也别去。”
蒋函玉知道阿姐怕她管不住嘴,实际还她真有点管不住,她是多么希望能到林表姐面前去耀武扬威一番,好出出这些年的恶气。她想到一件事来,“阿姐,我听他们要替娘上表朝廷给娘立贞洁牌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唤的一声,似乎心伤极了,她拿着帕子摁摁眼角。
周婆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着表姑娘到底不如大奶奶那般大气,便是在蒋家这么些年还是没能大气些,还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家子气。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半点不露,反而上前去,“我的表姑娘呀,怎么就哭了?太太知道撩有多心疼你?”
林嫣然瞧了她一眼,拿着帕子的手贴着胸口,“我知姑母疼我,可我恐怕不能在姑母身边伺候了。”
周婆子笑着劝道“表姑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老太太怜惜姑娘多年离家,想着姑娘必是要想亲家了,就寻思着让表姑娘回去住几日。”
林嫣然如何肯回去林家?便是一步都不想踏入林家一步,她姐妹几个,除了她在蒋家的缘故,别个姐妹都被家里嫁出去,是嫁出去,还是好听点的法。她想起姐妹们嫁过去的那几个人家,就有些后怕,要不是她在蒋家有姑母疼着,恐怕她早就如几个姐妹一样落入了那样的火坑。
蒋文玉初知舅家有这打算时,心里还有些不清的复杂。有个能让朝廷立起贞洁牌坊表彰的娘亲,自是能标榜她们姐妹也是如她们亲娘一样贞洁,于她们姐妹自然是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她知道当年祖母还有意让娘改嫁,她心里头是不愿娘改嫁,娘也哭着不肯嫁,祖母要是于这事上多一句,娘就便去爹的灵前哭,到最后祖母也就由了娘守着。
她那会儿年纪还,还真以为娘对爹一片真情,舍不得一个人嫁去别家。她慢慢地长大,也慢慢地知道她娘林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嫁不是因着对她爹一片真情,而是她顶着寡妇的名头根本找不着与蒋家一样的人家。她画了竹,又觉得竹画得并不好,也就作罢了。“娘乐意就好,她又不会问我们乐不乐意。”
蒋函玉微愣发,“那总不能由外祖父与舅舅了算吧?”
蒋文玉忍不住道“那你的婚事,娘可有与祖母还有阿兄商量过了?”
这一句话,几乎有千斤的重量落在蒋函玉身上,让她眼里瞬间就染满了灰暗之色,她双手握得紧紧,“也不知道、也不知道……”
蒋文玉着实心疼这个妹妹,又埋怨起林氏的不着调,林家本就与蒋家不是门当户对,蒋家是大族,祖上都出过首辅,林家不过是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