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儿还真是有点儿新鲜呢,真是有些儿难得呢。”都是阴差阳错的,蒋老太太与太太林氏都未留他们夫妻用饭,不是不想留他们,而是自他们夫妻回的蒋家,便一向是在院子里用饭。
蒋子沾微沉了声音道“如我们这般,饿了肚子也是有些难受,那些难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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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袁澄娘微敛了笑意,她从来也不是悲悯饶性子,可也听不得难民之事,她拉着蒋子沾的手,困难地道“若是到了要紧关头,不如、不如……”
蒋子沾摇头,制止了她的话,“还没到那地步,你无需那么考虑。”
袁澄娘的铺子已经开遍大江南北,生意极为兴盛,如今她的私产早就是几辈子人都用不完,只她素来是不高调,从来是低调为人,该藏拙的就藏拙,“我只想,你尽管放手去办事,别的事儿都有我呢,即使是没银钱,也有我呢……”
蒋子沾听得这口气就忍不住乐了,“我还是尽力办我的事,最好嘛,别让你的银钱打了水漂。”
袁澄娘顿时不掩饰的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可话才到这里,她面上又有些讪讪之色,不由得仰头对着蒋子沾道“你比银钱更重要。”
蒋子沾听了这虚不拉叽的话,到没往心里去,“你有铺子开进河南了没有?”
蒋子沾道“那可为我打听些消息?”
袁澄娘并未觉得这是为难之事,就点头同意,“我与如燕一声就成。”
蒋子沾颇觉得对不住她,“你要是有为难之处,可以同我。”
袁澄娘笑道“不过是事儿,你以为我开那么多铺子都是蒙着头一股脑地开?铺子甭管开在哪里,都得摸清当地的规矩,也免不了孝敬该孝敬的人,如今我这袁大老板的名头出去,总算有几分薄面。”
她成竹在胸的模样,叫蒋子沾还真是差点失笑,“袁大老板,我要是有一日被罢官回家,恐还得靠着您袁大老板才能混上一口饭吃呢。”
袁澄娘知道此去河南并不平静,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成。”
蒋子沾眼底的顾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情,浓浓的深情,都倾注在她身上。“上有幸叫我娶了你为妻,澄娘。”
袁澄娘待要些什么,就听得着外头的脚步声,许是丫鬟过来了。
果然听到绿松的声音,“大爷,大奶奶,汤面送过来了,婢子可送进来?”
袁澄娘轻轻推开蒋子沾,笑望着他,“大爷,不管怎么样的大事,这饭总要吃的是吧?”
蒋子沾还真舍不得放开她,只这会儿,他双臂里就觉得空落落的厉害,附和她的话道“嗯,人总要吃饭,这吃饱了才能去办事。”
见状,袁澄娘便吩咐绿松进来,绿松并非是一个人,她自己提着一个食盒,身后眼着的丫鬟也提着食盒,由她引着身后的丫鬟一块儿将食盒里的汤面给取出来放在桌上,并一一摆放好筷子及银匙后,又领着丫鬟一道儿出了去。
摆上桌的是鸡汤面,又放着几绺儿青翠的青菜,还有笋丝,汤里一丝油渍都未见着,似清汤面一般。
袁澄娘拿起银匙,浅浅地盛了一勺,鼻子就闻到香味,那丝香味勾得她肚子越发空得厉害,微张嘴,就将银匙里的汤给喝了。汤很烫,又极鲜,鲜的她的舌头都似乎要掉了。
袁澄娘不由夸赞道“还真是好汤。”
到惹得刚要夹起面吃的袁澄娘差点儿失态地笑出声,她连忙高声唤道“绿松,快些儿倒点水来。”
没等外头绿松回话,蒋子沾慢慢地平静下来,虽舌头还疼着,到底是能忍住了,“不倒水了,都在外边儿候着。”
袁澄娘娇嗔道“怎么就这么吃,烫得可疼了?”
蒋子沾喝汤的时候还真是脑袋里想多了,也就出了这事,面上就泛零难为情之色,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