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着河南如今这般,不知道这按察使司里又如何了。
下了衙,蒋子沾回到后院,见着袁澄娘等着他用饭,不由露出笑意来,“要是以后晚了,你不用等着我。”
袁澄娘笑着点头,让身边伺候的丫鬟退出去“今怎么样?”
蒋子沾先喝了口汤,“还成吧,我瞧着向副使特别的谨慎。”
袁澄娘也跟着喝了口汤,“向副使?”
蒋子沾笑着道“恐是那些人都以向副使马首是瞻,我敬酒的时候,他们都是见着向副使起来,他们才跟着起来。原朱大人回京述职时,陛下曾问他有没有接任的人选,他推荐的就是向副使。”
袁澄娘打趣道“那你岂不是挡了人家的青云路?”
蒋子沾浅笑,“是也不是。”
袁澄娘到是疑惑了,“这怎么个法,又是是,又是不是的?到底是不是?”
蒋子沾将爆炒青菜夹到妻子碗里,“他本来就上不去,在朱大人回京述职之前,陛下就已经让我来河南了,反正这次没有他的机会。”
袁澄娘失笑,“那人就是谨慎,别的呢?”
蒋子沾摇头,“暂时还看不出来所以然来。”
到这里,他看向她,“那夫人今儿在后院如何大发威风?可否与我一听?”
袁澄娘眉眼间多了些狡黠,“没有,我到是没有,我让绿松发威风呢。”
蒋子沾失笑。
袁澄娘道“秦夫人给我送来了请帖,她办的春日宴可是大名鼎鼎,便是你那个向副使长子的婚事都是在秦夫饶春日宴上所订,妻子是秦夫人外甥女。”
蒋子沾将碗筷放下,“不光如此,秦夫饶风头比许夫人还要足。”
袁澄娘也吃的差不多,她夜里都吃的不多,怕胀肚子,“可秦藩台在许中丞跟前极为恭敬,让人有些看不懂,你河南之事到底是如何?”
蒋子沾亲手替她擦嘴,眼神缠着她,“明儿个去春日宴,别让函玉去了,函玉单纯,容易让人算计了。”
袁澄娘娇嗔地瞪他一眼,自他手里拿过帕子,“我知的,函玉有些不舒服,我让人请了大夫过来,是水土不服呢,大夫过两就没事。”
蒋子沾点头,“你要是觉得春日宴不想去,也没事儿。”
袁澄娘瞪圆了眼睛,“缘何要不去?”
蒋子沾露出担忧的眼神,“我怕你不自在,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袁澄娘失笑,握住他的手,“你怕我应付不来吗?”
蒋子沾摇头,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是怕你应付不过来,是怕你累。”
袁澄娘娇艳的脸庞飞起两朵红晕,迎上他缠饶眼神,“你放心好了,没事儿。”
蒋子沾叮嘱她,“要是不高兴,你就回来,别为我委屈求全。”
袁澄娘娇艳的脸庞绽放出俏丽的笑颜来,“我不是会委屈求全的人。”
这点蒋子沾还是挺相信,他思及她时候的脾气来,“嗯,别叫你自己吃亏就好。”
有了蒋子沾的耳提面命,袁澄娘自是记着呢,也觉得蒋子沾有些题大作,还没去呢,就让她别委屈求全,她还不信这些官夫人们能把她怎么着呢,不过就是个春日宴,难不成别人还能给她下绊脚石不成?至少蒋子沾还没露出甚么底牌来,恐怕他们那些人都要敬着她这个臬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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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嘛,藩台夫人,而她是臬台夫人,两个人并不存在谁比谁低一级的事,请封的诰命也是一样。
绿松大清早地起来,眼看着大爷出来了,她才蹑手蹑脚脚地进去,见着大奶奶眉眼如丝,面上泛红,一副娇艳惹人怜爱的模样。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大奶奶,今儿可要穿什么才好?”
袁澄娘懒懒地坐起了身子,“就穿红的吧,省得难挑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