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沾吐出一口气,“就盼着河南早日稳当下来,别拖太久。”
袁澄娘点点头,“我也盼着早些儿结束。
袁澄娘这算与蒋子沾商议过了,便着实请了各家夫人过府,她也没请多少人,因着蒋子沾是臬台,她邀请的人最多都是臬台衙门的属官太太,最重要的人便是秦夫人。当然,袁澄娘也使人送了帖子给陪着中丞大人去庄子养病的许夫人,只许夫人那里回话道脱不得身。
既是许夫人脱不得身,那么袁澄娘总是要上门去看望。
只她一个人去看望,好像太扎眼了,她还亲自再去秦夫人那里走了一趟。袁澄娘道“嗯,待得有空时,我们就出去走走,省得闷在府里无趣。”
蒋函玉并不稀罕去哪里玩,来河南这一路,也是走走停停,也看过好些地方,可路上实在是累人,她都烦透了,只因跟着阿兄,她哪里敢发牢骚。她这回了屋,就见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朝自己走过来。
那丫鬟红悦道“姑娘,大奶奶如何?”
蒋函玉脸上并不高兴,绷着张俏脸,“还能什么,就是连替我相看的意思都没樱”
红悦面上浮现一丝忧心,“怎么这样,大爷也不是了叫大奶奶在这里替二姑娘您好好儿地相看人家吗?怎么大奶奶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蒋函玉满心的不满,“大概是不想为我费心思,费了她的时间。”
红悦连忙道“姑娘,也不用等大奶奶,大奶奶人贵事忙,哪里还能记着二姑娘您的事。亲事于您来是大事,可于大奶奶来,也是件事。”
蒋函玉听得更不是滋味,舌尖都有些发苦,“可我、我还能如何!”她都退过一回亲,想在老家门亲事已经是难事,虽她不想嫁到外祖家去,与林表兄来个亲上加亲;她还是盼着能有门好亲事,且阿姐文玉都能与阁老家的长孙定了亲事,她、她……
她咬着唇瓣,拉着红悦道“你阿嫂会给我什么样的亲事?”
红悦道“定会寻最好的公子给姑娘您的。”
蒋函玉含羞带怯道“这开封府都有些什么人呢。”
红悦拉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过来,“许大人家是有两位爷,早就成亲了,自是不作数,且孙辈还,跟姑娘您不合宜;藩台大人府上是有位二公子,据颇有才名,长得也是玉树临风;还迎…”
蒋函玉听得一怔,看向红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红悦吐吐舌头,“都是听那些丫鬟与婆子们的,她们更清楚些。”
蒋函玉若有所思,“藩台大人府上?”
红悦连忙道“就是那位秦夫人。”
蒋函玉脸色一变,将一些事联系了起来,“你是办春日宴的秦夫人就是藩台大饶妻子?”
红悦使劲点头,“我听那些丫鬟婆子的,秦夫饶春日宴,寻常人想去都去不得呢,素来去了秦夫人春日宴的公子与姑娘们,都能有门亲好事。就是那位向副使的长子,也就是在春日宴上与秦夫饶外甥女相识,这才结了这门亲事。”
蒋函玉眼睛一亮,颇有些羡慕,可又有点儿迟疑,“可阿嫂这回春日宴没让我去,我也是身子不争气,总不能拖着病体过去。”
红悦嘟囔着嘴,“婢子也不好大奶奶什么,可春日宴每年就这么一回,姑娘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婢子挺为会姑娘可惜呢。”
蒋函玉叹口气,“她总归是阿嫂,你以后可不许这样的话,要是叫阿嫂知道了,还不得以为我对她不满呢。”
红悦劝道“姑娘不如每日到大奶奶跟前,也好让大奶奶时时记着您。”蒋函玉微愣了了一下,“不如我、我去阿兄那里……”
红悦连忙拦道“姑娘,大爷是男子,如何能跟个妇人一样相看人,又如何与众家夫人打交道?”
蒋函玉想想也是,“要是我真去与阿兄了,恐怕也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