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的样子来,太太可惜。只蒋夫人是侯府姑娘之事,就让她有些向往了,她虽是继室,但许家并不能轮到她当家,就算是与老爷同僚家眷的往来,也素来没有她出面的机会,都是由着长媳打理。
她心里到是埋怨长媳,只也知道一点儿万不可对长媳表现出怨言,她在许家里是半点根基全无,不过就是个盘架子,谁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她寻思着今儿送过来的那支百年人参可值多少银子,看向袁澄娘的目光就更柔和了些,看到袁澄娘满头珠翠,眼神更是热切了些,“妹妹这钗环都是?”
袁澄娘装作未发现许夫人眼里的热切,“家母留给我的,都是我母亲生前最爱的头面。”
许夫人惊讶道“你母亲故去了?”
袁澄娘微沉了声音,“是的,姐姐,我母亲在少时就没了。我母亲是江南何家的女儿,她故去后,将嫁妆都给了我,不知道姐姐可有听过江南何家?”
许夫人是江南人士,自是听过江南何家,那何家当年是何等的豪富,那何家嫡女是怎样的十年红妆嫁去京城侯府。她用帕子点零唇角,“我当年也曾听过一些何家之事,未想到你娘竟是何家女。”有何家女那样的生母,难怪……
她的眼神看向袁澄娘发髻间的钗环,时不时地就看上一眼,难怪才有这么好的首饰,有银子就有底气,她如今到也想开了,没子女就没子女,她也不是非得有子女不可,只盼着将来老爷故去后念着她的一片心,能给她留下体己的银子。
她本就出自于是家户,娘家人根本不敢替她出头,即使她落胎之事并不是寻常,娘家人都不敢为她撑腰,都是欢欢喜喜地奉承原配的儿子去了。她着实也不敢指望娘家人,看着袁澄娘的眼神就格外的亲热,她拉起袁澄娘的手,“当年何家女载着几船的嫁妆去了京城,早就成为江南美谈了。”
秦夫人这才知道袁澄娘的母亲是商户,不由得就对袁澄娘淡了几分心思,想着她出自书香门第,又嫁了个能干的丈夫,就袁澄娘这般,又不是侯府世子之女,父亲只是庶子,母亲又是出自商户,简直都不能叫她看在眼里。“嫁妆嘛,结两家之好,也不必太过豪奢。”
许夫人知道秦夫人那点底气,面儿上的是书香门第,到也没错儿,毕竟家里有秀才老爷,又是当地乡绅,但要比起何家女的嫁妆,她寻思着便是公主的嫁妆也比不过何家女,虽她也只是这么一想,也不好出来,免得话多得罪人。“我要是有女儿,便要给她备上豪奢的嫁妆,叫她在婆家有底气,秦姐姐,你是不是?”
秦夫人听着不乐意,她当年也没有多少嫁妆,家中她又不是惟一的女儿,不光有兄弟还有姐妹,她嫁出门时好弄歹弄才凑够了十二担,虽她这嫁妆并不算薄了,可比不得别人。“妹妹的有些偏颇了,虽是嫁妆让女子在夫家有底气,可也只是一时,为人妇,总是贤惠些才好,才能得夫家的欢喜。”
许夫人暗里撇撇嘴,她极不愿意同秦夫人打交道,因着秦夫人与长媳才交好,让她觉得秦夫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暗暗地朝袁澄娘挤了挤眼,“姐姐的是。”
秦夫人很满意许夫饶附和,视线落在袁澄娘身上,也让袁澄娘头上的钗环刺得眼疼,她并不是没有首饰,只是她却不能如袁澄娘这般毫无顾忌戴在发间。“袁妹妹还是得审慎一些为好,别让蒋大人在外头给人嘴。”
袁澄娘直白道“姐姐我到不是明白了,这些都是我娘的嫁妆,难不成还有人觉得是……”
秦夫茹点头,“三人成虎,妹妹听过这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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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点头,面上羞急更浓了些,“多谢姐姐提点。”
秦夫人心里舒坦,想着在这河南一地,就算是许夫人也比不得她,如今这新来的蒋夫人也是个棒槌,实在是不足让她放在眼里,“我自是将你当亲妹妹一般,虽他们男人在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