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就自摆起架势,真亲亲热热的要把袁澄娘当亲妹妹一般,将这寺里的每个宝殿都介绍的仔仔细细,也将这寺里的高僧一一道来。
袁澄娘这一走,蒋子沾就下了马车,后面的蒋函玉也跟着下了马车,因她是未出嫁的姑娘,也就戴了帷帽,遮住她年轻娇嫩的脸庞。只她一下来,并未见着与阿兄一道的阿嫂,思及方才听见的声音,她不由看向阿兄蒋子沾“阿兄,阿嫂?缘何不见人?”
蒋子沾双手负在身后,人走在前头,“你阿嫂自有事,我们要在此处往上一住。”
蒋函玉在西北时也不是没跟着祖母去寺里打蘸,这都是常事儿,只她性子要跳脱些,哪里受得了寺里的枯燥,每每都不乐意出门,没想到跟着兄嫂到了任上也是摆脱不两寺里打蘸的事。她心里还有些烦闷,就多了嘴问道“那阿嫂是与谁去了?”
蒋子沾到也不瞒了她,“许中丞夫人。”
蒋函玉虽在府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知道“中丞”二字是什么巡抚的意思,不由在心里暗暗思量,怎的阿嫂不带她一道儿?可看着阿兄在前面走,她只得按下心里的疑惑,跟着阿兄往寺里面走。
因新任的臬台早些使人过来打过招呼,这会儿,寺里早就备好了一个清静的院子以供蒋家一行人暂且住下。院子位于半山腰间,与半山腰间的山寺刚好相呼应,站在院子外,能将对面山寺看得一清二楚,并未能直行山寺,而是得绕道过。这一路过来,蒋函玉毕竟是娇弱姑娘,累得香汗淋漓,本停了步子,见着阿兄还在前面走,她也推拒了仆妇想要背着她往上走的动作,还是固执地跟着走。
到了院子里,山风袭来,蒋函玉哪里还姑打量这院子,恨不得一时就歇了了事。
帷帽下的面容泛着红,汗也花了她精心描画的妆容,让她又气又急。
红悦看着自家姑娘强自撑着进了院子,又见大爷将姑娘送进了院子就走了,不由得就当着蒋函玉的面絮叨起来,“大爷也真是,怎么就让姑娘走着上来了,姑娘娇娇弱弱的,这会儿恐怕脚磨破了吧?”
果然,她替蒋函脱了鞋子,看着那双从未受过苦痛的白嫩脚底起了水泡,这会儿水泡都破了,且都渗出了血丝,幸好时间不长,还未与袜子粘合住。红悦边看边道“姑娘,奴婢去让人烧了水来,等会奴婢给姑娘清理一下……”
蒋函玉见得自己双脚成这样子,洁白贝齿咬着唇瓣,不光脚底疼,她心里也是酸涩难当,“你去问问阿嫂身边的人,可有带些药来?”
红悦点头,“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问,姑娘且躺一会儿。”
袁澄娘虽给蒋函玉身边也配了四个丫鬟照顾她的起居
,可蒋函玉素来信重红悦,也就带红悦一人出来,比不得袁澄娘这一出门就得丫鬟仆妇都坐了一马车过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都让红悦觉得这大奶奶的派头简直都要与宫里的贵人相提了。
只这也只是一个念头,她将扶着蒋函玉躺好,这才往了旁边的屋子过去,见得绿松并绿叶在外头,连忙上前道“绿松绿叶两位姐姐,我们姑娘这上来有些不妥,不知大奶奶可否有带了药过来,也好让我给姑娘敷上一敷?”
绿松稍机灵些,一下子就明白霖过来,“药是有的,待我去取来给你。”想着那山道极长过来,蒋二姑娘正娇弱,恐怕是走破了脚底。
红悦松了口气,“多谢姐姐。”
绿松道“这谢甚么?也是大奶奶吩咐我们多备着些。”
她着就进去拿了个瓷瓶给红悦,还吩咐道“可得把那处清洗一下,再上药才好,不然恐是要留疤。这药是大奶奶从恒春堂重金所购,药效极好。”
红悦拿着瓷瓶,觉得没有多少分量,朝绿松一福礼,“多谢姐姐,我替姑娘谢谢姐姐。”
绿叶听着这话就不对味儿,她望着红悦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