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帮不了她多少忙,到时候您两头不讨好,还不如现在就跟我合作。”
伍行长抬眸瞥了他一眼:“可是我已经跟苏无问签了合同。”
欧容一见事情有转机,赶忙道:“签了合同有什么关系?把合同作废了便是。”
伍行长道:“苏无问虽然是个女子,可您知道天底下最毒妇人心,苏无问拟出来的这份合同上面写着,要是我毁了约,我得赔她一万两银子,我现在岂能毁约?”
欧容有些吃惊:“伍行长,您当时没看吗?”
伍行长道:“我看了,可是她一顿花言巧语把我说服了,而且我没想过要毁约,便没把这合同放在心上,您现在来找我,晚了一步。”
“伍行长,您莫不是在用托词搪塞我?”
伍行长睨了他一眼:“欧老板真是防备之心过强了,管家!”
管家过来了。
“管家!去我书房里,把我前阵子跟景德镇苏无问苏小姐签订的那份合同拿过来,让欧老板看一看!”
管家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份合同来到了伍行长跟前。
伍行长打管家手里把合同接了过来,又递给了欧容,欧容一看,上面确确实实写得清清楚楚,若是广州十三行毁约,要赔偿苏无问一万两银子。
伍行长道:“欧老板,这合同一式两份,苏无问手里还有一份,您让我怎么毁约?”
欧容这回相信了,有些痛心疾首:“伍行长,苏无问那小妮子是来求您办事,您怎么反倒写下这样一份合同?毁了约您还得赔她一万两银子,该让她赔您才是,您怎么还倒着赔她?”
伍行长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不说话。
欧容情绪平复了,想了一下:“伍行长,您要是真心想跟我们东印度公司合作,这合同有办法解决。”
伍行长回过头来:“怎么解决?您说。我要是能不出这一万两银子,我说什么也跟您东印度公司站一边。”
“伍行长此话可当真?”
“当然是真的,不过您方才答应的可也得当真。我要是拒绝了苏无问,您那边得让一批货给我,数量要比苏家烧制的陶瓷还要多。”
“这个是自然,东印度公司说到做到,岂有反悔之理。”
“好,我就等您这句话,您说这合同应该怎么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