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更不准流口水。
第一个不准,可用冰盆佐之,第二第三,则是靠的自我约束了。
顾家二郎也被拉来凑数,父亲说了,他旁的不行,抄抄书还是可以的。
抄写间,顾家二郎扭头看向四下,见得这般井然有序的大场面,心中竟也莫名地生出几分激荡来……不对,他激荡什么,这位常刺史,可是刚打劫过他顾家!
但……此情此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位常刺史,倒也果真有那么些办大事的样子呢。
只是不知她要这些藏书,是打算藏起来为己所用,还是另有安排?
在场大多数人,是顾不得去想这个问题的,现如今被他们抄写着的书籍,全是平日里他们无法窥见的,这种触动无法用言辞形容,他们如饥似渴,几乎已感受不到躯体的疲累。
若非是一旦犯了那“三不准”,便会立即被拖离此处,此刻想伏案大哭的大有人在。
直到日暮时分,负责此事的官员发话收笔,仍还有人恋恋不舍。
离开了抄书处,即有几名文人抱在一起放声哭了起来。
路过的两名太监小声取笑道:“哭丧呢这是……”
一名文人哽咽颤声道:“……此乃喜丧!”
呸呸呸,是喜极而泣才对!
……
与此同时,一行风尘仆仆的人马,出现在江都刺史府外。
一名布衣男子跳下马车,仰脸看着夕阳下刺史府的匾额,一双眼睛比晚霞更亮。
见等在门外的少年迎上来,男人赶忙招手:“阿澈小哥!这儿呢!”
长安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