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看到漏夜前来的齐妃的时候,眼神没有丝毫的惊讶。
齐妃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只是想问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陵容只说了自己该说出口的话,内里的缘由丝毫没有说。
齐妃虽然也被皇上赐了协理六宫之权,但齐妃的性子,怎么玩的过管理后宫多年的皇后和华贵妃。
作为三阿哥的额娘,连自己的儿子被人下了五石散都不知道,三阿哥输的并不冤。
且这时候退出夺嫡,只是没了郡王的爵位,但若是继续参与太子之争,下一次没得怕就是三阿哥的性命了。
此时,四阿哥动的手,她顺水推舟了一波,令皇上恰好听到了三阿哥大逆不道的话。
但后宫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对待敌人,不能有任何的心软。
齐妃哭哭啼啼的来了,哭哭啼啼的又走了。
明面上,这件事和永寿宫没有一点关系,她就是想为三阿哥求情,也要等到太后的丧仪过了之后。
此时,谁也不敢再提。
永寿宫。
“娘娘,齐妃跪在养心殿前替三阿哥请罪,已经跪了一天了。”木槿开口说道。
如今太后丧仪才刚结束,齐妃便迫不及待的想为三阿哥求情了。
“皇上可见齐妃了?”安陵容修剪着院内的海棠。
若是不修剪,海棠花长的到处都是,花期便没有那么长了。
见木槿摇了摇头,安陵容丝毫不例外。
皇上贬斥三阿哥,虽然有那日三阿哥言语不当的原因,但恐怕更多的原因还是因着前朝。
三福晋虽然家世不显,但她的祖父做了多年的礼部尚书书,前些年倒是还好,明面上虽然也偏袒三阿哥,但到底没做什么令皇上不满之事。
但自从三福晋的祖父退了之后,董鄂氏一族唯恐三阿哥瞧不上他们,竟然敢在科举考试中徇私舞弊,帮三阿哥阵营中的人上位。
如此便动了皇上的底线。
皇子之争可以,但科举考试才是朝中选拔人才的主要渠道,若是被以为皇子左右,那长久下来,只认阵营不认才学,万一上去的都是酒囊饭袋之辈,岂非酿成大祸。
这也是皇上这次下了重罚的缘由,恐怕齐妃这般坐不住,还有董鄂氏一族接连遭受皇上贬斥的缘由。
在外人看来,皇上这是对三阿哥要赶尽杀绝了。
所以四阿哥的人,才会接连不断的上书,说三阿哥在太后丧仪期间饮酒,实则是对太后的不敬。
皇上一边对董鄂氏一族的人不留情面,但见到大臣参奏三阿哥的折子,却隐忍不发,让旁人不解。
也令齐妃更加坐立难安,所以才会做出去养心殿替子求情的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