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这一夜睡得如何,年世兰不知道,但是她睡得十分香甜。
只是当天夜里,便生了事。
本来爷歇在福晋院子里,便是苏培盛也不敢吵着爷和福晋休息。
但事关三阿哥,他也不敢不来禀报。
“爷,李侧福晋的院子闹了起来,说起有人谋害三阿哥。”
听到苏培盛的汇报,本就没睡好的四爷当即就生了气。
三阿哥是他现存唯一的子嗣,不容有失,当即便穿了衣裳去了采荷院。
福晋紧随其后,只是在换衣裳的时候,和剪秋对视了一眼,心中总有些不放心。
来的路上,苏培盛已经汇报了采荷院发生的事。
这几日因着李侧福晋被罚抄写经书,所以对三阿哥的事便不能事必躬亲。
没成想这就被人钻了空子,三阿哥睡着的房间窗户被人开了小缝,夜里的寒风吹着不说,窗台下面还被人撒了引鼠粉。
这时候的鼠疫可是能死人的,若不是李侧福晋夜里做了噩梦及时发现,怕是三阿哥就要被老鼠咬了。
只是这么一闹,三阿哥到底是起了高热,如今府医已经在诊治了。
胤禛还没进采荷院的院子,便听到了李氏哭哭啼啼的声音。
抬步进去便开口说道,“弘时如何了?”
听到四爷问起,李静言哭的梨花带雨,开口说道,“弘时被吓着了,起了高热,如今府医正在里面诊治。”
“爷,就是有人存心害弘时,若不是小路子及时赶走了老鼠,咱们的弘时怕是就要被咬了。”
想到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一幕,李静言的哭声便更大了。
闻言,胤禛紧皱着眉头。
跟在胤禛身后的福晋倒是适时开口,“妹妹先别哭了,三阿哥身边伺候的人可曾看见了是谁往三阿哥的房间放的老鼠?”
听到福晋开口,胤禛心中也有此疑惑。
三阿哥虽然和李氏不住在一个屋子里,但是在三阿哥身边伺候的奴才也不少,怎么就能出了如此错漏。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贼人吗?
看到主子爷面色不好看,翠果连忙开口回道。
“回福晋的话,侧福晋在三阿哥身边本是安排了不少人伺候的。”
“只是今夜在三阿哥身边伺候的人,都被三阿哥的奶嬷嬷孙氏支走了。”
“这话还是侧福晋后来问罪的时候,今夜本应在三阿哥身边伺候的芙蓉说的,小路子也已经把孙嬷嬷抓住了,此时正在偏殿。”
翠果的话说的十分明白,本来三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不少,但是因为孙氏支走了所有的人,导致三阿哥才遭此一难。
胤禛看了一眼正在哭泣的李静言,又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翠果。
心中有些厌烦,但面上仍冷着脸开口。
“把人带上来。”
李氏没有直接审问孙嬷嬷,不就是想等爷来了,所以给她做主吗?
因着这人是三阿哥的奶嬷嬷,所以胤禛对她也有印象。
看着是个圆润无害的样子,没成想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胤禛懒得说那些弯弯绕绕,直接开口,“是谁指使你调走三阿哥身边伺候的人?”
若是无人指使,她一个奴婢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孙嬷嬷被众人的目光盯着,筛如斗糠,面色如土。
福晋也紧接着开口呵斥,“王爷在这里,还不赶紧说实话。”
见上面的几位主子都怒了,孙氏先是颤抖着开口。
“回王爷、福晋的话,奴婢疏忽职守,实在有罪,但老奴当真不是存心的,三阿哥是老奴一手奶大的,奴婢怎么会害她呢?”
听到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