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一我就站起来了!”
“三。”
“二——”
楼钟玉开始倒数,其实他的心中也有些忐忑,万一数到一骗子暗卫不出来怎么办?
到时间站起来没有台阶下怎么办?
幸好事情与他设想的不一样,就当他要开口喊到一的时候,房顶上终于有动静,下一秒他的窗就被轻轻顶开,暗卫的身影出现在精致的相思方纹楠木屏风后面还背对着楼钟玉。
楼钟玉听见声响立马扭头,就看见他的屏风后面站着一个高大都身影,穿着夜行服,蒙着脸看不清模样,楼钟玉小声试探:“骗子暗卫?”
过了半晌对方才开口:“嗯……”
楼钟玉麻利的从水里跳出来,擦好身子穿上衣服,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出来的时候正在拿着巾帕搓浓黑的发尾。
暗卫还在傻不愣登的背对着他站着。
楼钟玉觉得好笑:“好了回头吧。”
暗卫回头一瞧,立马跪下低头:“属下该死。”
楼钟玉把巾帕往屏风上一丢,带着玫瑰花清香的水渍顺着精美的屏风画流下。
楼钟玉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我穿衣服了啊?”
暗卫“监控”楼钟玉这么久,也稍微知道一些他洒脱不羁的性子,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他也是头一次发现天底下还有这样奇妙的人。
“寝衣亦是隐私之物。”
暗卫低着头,听着楼钟玉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一双白嫩的脚丫出现他的面前,暗卫心神骤停,即刻闭上双眼。
“还请娘娘放属下一马。”
暗卫冷声,他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的命指定不保了。
“哎呦我怎么你了?”
楼钟玉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让这个骗子暗卫反应这么大,这时一阵微风刮过,透过门窗缝隙吹动他月白色的丝绸寝衣,楼钟玉感到一丝冷意,他耸肩说:“回去说吧。”
暗卫没吭声,“唰”的一声从窗户逃了出去。
留下一个表情夸张的楼钟玉。
看起来好厉害的功夫。
刚出浴房,门口的文喜就给他披上一个厚披肩,嘴里督促着:“快快快,别吹到风了。”
楼钟玉只能跟着小跑起来,后面跟着两个掌灯的小福子小贵子。
“唔,文喜你出去吧,皇上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嗻。”
文喜点上熏香,满满退出去关上门,楼钟玉将披肩丢在凳子上,小声道:“骗子暗卫?好了你出来吧。”
楼钟玉喊半天没动静,思来想去还是把披肩披上身,又喊:“我穿好衣服了你快出来吧,别不给我面子嗷。”
楼钟玉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半个人影,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半沉,天边带着点点橘红色的余晖,吞噬一切的夜幕马上就要来临。
“难道是下班了?”
暗卫不是二十四小时的那种吗?
“下班也不跟我说一声。啧。”
房顶上装死暗卫:……
楼钟玉又把披肩甩在凳子上,经过这一闹腾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正喝着清凉饮子,他的门突然开了。
邬乘御带着酒气,步伐却很矫健,邬乘御两只脚刚踏进门槛德元就体贴的把门关上了,关的时候一脸蜜汁笑容。
正在心无旁骛喝水的楼钟玉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吓了一大跳。
“唔!咳咳!”
邬乘御皱眉,上前拍着他瘦弱的脊背。
“喝水都不安分?”
楼钟玉瞪眼,将茶杯重重一放,“什么啊,还不是怪你吓我!”
邬乘御意味深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