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连连摆手摇头否认:“不不不我不是树青,我是楼钟玉。”
他的头只是一瞬间的疼痛,没过一会就好了,楼钟玉也没有往深处想,见到抚琴之人认错人了否认着。
听到楼钟玉煞有其事的正经,那抚琴男子微微一笑,温和俊美的面容人楼钟玉犯了花痴,抚琴男子失神的眼里带着一丝怀念,他改了口径:“玉儿……”
楼钟玉收回莫须有的口水瞪大眼,“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为什么还叫我树青?”
“这么多年不见玉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皇兄与我说了你的事情,本王很担忧你却没什么理由去看你,看来玉儿真是失忆了,就连自己的小字也不识得了。”
楼钟玉抿唇,原来是熟人啊,可是他脑子里什么记忆也没有,正想混过去又听见那人自称本王,知道他失忆的事情,他就不再装了。
走到亭子里坐下,非常熟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敲敲头装作很苦恼:“我,我是真不记得了,皇上也没有跟我说过我的小字,你是皇上的弟弟吗?”
楼钟玉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抚琴的男子,一开始他痴迷于男子温润如玉气质和清新俊逸的面容,等坐的近了才发现不对劲,过了一会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掌在抚琴男子面前扫过,男子的眼睛丝毫未动。
“你和皇上……”
抚琴男子说到一半话便停住,随后自嘲的勾起唇角。
是了,树青失忆,对于皇兄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看样子皇兄把握的很好。
楼钟玉没听见男子这句话,他咬着唇,愧疚一下子涌上来,幸好身边没有人,否则他刚才的行为着实有些不礼貌了。
换个脾气爆的人说不定一巴掌给他拍去二里地远。
抚琴男子感受到面前一阵小风拂过,他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楼钟玉自觉冒犯,一脸愧疚的跟他认错。
“对不起公子,我不知道你的眼睛……”
抚琴男子温和的笑了笑,眼里虽然无光但却出奇的亮,“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楼钟玉不喜欢别人提以前的事情,因为那都不是他,因此他的语气淡了很多,还隐隐的带着一丝失落:“我都、不记得了。”
“本王叫邬乘宴,是玉儿曾经的好友。”
邬乘宴说到自己和楼钟玉之间的关系定位时稍微一顿,抚摸在琴弦上的手指加重,将琴绷得有些紧。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的眼睛不方便,为什么身边没有人照顾你啊?”
楼钟玉想,该不会这个王爷并没有权势,又因为眼睛有疾,身边都奴才就肆意虐待欺辱他吧?
邬乘宴并不知道楼钟玉在充满奇思妙想的小脑袋瓜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受人欺凌食不饱穿不暖的角色,而他眼睛看不见,亦是不知道楼钟玉此刻的神情姿态如何。
邬乘宴很自然的拿起一旁的杯子喝茶,这如云流水的动作震惊了楼钟玉,若是一个健康完整的人想要拿个杯子自然轻而易举,可是若是眼盲之人,能丝毫不差的摸到杯子,私底下一定吃了很大的苦头。
“此地清幽静谧,本王闲来无事便在这沉香亭抚琴,没想到玉儿也来了此地。”
邬乘宴语气里带着欣喜,楼钟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是迷了路,听到这琴声便想着过来看看,王爷你弹得真好听,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琴呢!”
楼钟玉心里佩服,果然琴棋书画还得古人来,现代那么多古典乐器大家演奏的技艺一点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古代人。
也是,古代娱乐乏味,说不定他们都是一整天一整天的练琴,技艺精湛也是正常。
只是不知道他这眼睛是如何学的了琴,莫非也如同海伦·凯勒一样,有一位良师?
邬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