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
楼钟玉怎么也没有想到温楼弃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刚进门他就闻到一股潮湿腐臭味,越往里走光亮越暗,他也越触目惊心,浑身战栗。
耳边是阵阵皮鞭抽打在肉上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惨不可闻的尖叫声。
楼钟玉害怕的缩在温楼弃的身后,阴暗的环境让他非常害怕,他不由自主的抓上了温楼弃的衣角。
楼钟玉眨着水光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显得那么的明亮,此时他正恐惧的看着温楼弃,说话都结巴起来。
“老爷这、这是哪里?要不然我还是在门口等您吧?”
温楼弃见他慌张失措的模样,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他有些玩味的勾起唇角,“身为书童,你的任务便是贴身伺候我,如今我都能来得了这里,你却如此娇贵来不得?”
温楼弃都这么说了,楼钟玉也不好再反驳,只能心惊胆战的,一直跟着他走下去。
再往里面走便是一点光亮也无了,墙壁上架着几个木的火把,燃烧着星星火光,伴随着犯人的惨叫声和浓重的血腥味,楼钟玉感觉自己的腿非常疲软,再往下走他就要昏倒了。
走到这里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这里是大牢吧,老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对了,他还不知道温老爷是做什么生意的,一开始在赌坊遇见他,楼钟玉便以为他是经商的,没想到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入大牢。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温楼弃没有回复他,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走去,直到走到一间摆有桌椅茶具的房间里。
像是回家一样,温楼弃非常自然的坐在主位上,旁边狱卒对他毕恭毕敬,就连在行刑的狱卒见了温楼弃也抱拳行礼:“大人。”
楼钟玉看见这狱卒还拿着带血的鞭子,对着温楼弃行礼,此时他的世界再一次颠覆。
转眼看向坐在主位的温楼弃。
此刻他一身红衣仿佛与黑色的背景融合,只有那张过分白皙的脸露出阴森邪笑,楼钟玉心里又是一惧。
没想到平时老爷不显山不露水的,对待人虽然冷漠了几分,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可怖。
而且他竟然还有官职,那岂不是就是邬乘御的属下了。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又要重回那个监牢了。
楼钟玉想走,可是他无处可去,来到这里一直在皇宫里生活,也没有交到几个朋友,宫外的人更是一个也不认识。
刚交了一个新朋友,谁知道那新朋友却冲着他的玉佩去的,现在楼钟玉人财两空,根本不敢自己瞎跑了。
外面人心险恶,他这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怎么应付的来啊。
那个狱卒又继续行刑,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楼钟玉感到一阵反呕,直接在温楼弃的后面吐了出来,把刚才吃的美食珍馐全部吐了出来。
温楼弃太阳穴突突跳动,忍住想宰了他的手。
这小子长得不错,可行为举止粗鄙不堪,未免有些太恶心了点儿。
本来还好好的心情,此刻被楼钟玉破坏的一干二净,温楼弃直接挥手让楼钟玉退下嫌弃道:“没用的东西。”
“你且自己回府中吧。”
此时楼钟玉怪不好意思,整理好仪容,又对着温楼弃说:“那我走了,你怎么办呢?”
楼钟玉不会想到温楼弃让他两条腿走那么远的路,一定是让他跟着车夫走。
温楼弃白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想走便留下来接着陪我。”
楼钟玉果然不说话了,一溜烟儿的就走了。
温楼弃听着刑架上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心情很是美好,他双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