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先生,我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老是头晕乎乎的,肚子老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坠在里面,好难受,胃也不舒适,老是想吐。”
楼钟玉蹙眉,泪汪汪的看着苗医者,生怕自己是有什么大毛病,看见苗医者诊完脉沉默之后,他吓得都坐不住了。
小腿肚子都在发抖,最后杏眼一闭,心一横,带着必死的决心开口:“有、有什么毛病就告诉我吧、我我能承受的住呜呜……”
在等待的十几秒楼钟玉内心奔溃了不知道多少回,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起来,一呼一吸就要耗费全身一半的力气。
看着苗医者张开的嘴,楼钟玉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站都站不住了,全靠身边的文喜扶着。
文喜也很紧张,主仆俩就这么互相搀扶着,一起看着苗医者。
苗医者乐了,“都这样看着老夫作甚,不过是胃气不和罢了,开些和胃理气的汤药就行,没大事。”
主仆俩都猛松了口气,文喜一摸,他家主子后背都出一身冷汗了,连忙拿过小毯子给他披上。
苗医者收拾好药箱,转身就看见邬乘御进来,他行礼,背对着楼钟玉,看向邬乘御的脸色并不好看。
苗医者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邬乘御颔首,率先出去了。
站在廊外,风雪愈盛,洁白的雪花在空中肆虐起舞,最后落在地上,成为铺盖在大地身上的一片雪花。
德元心疼的给邬乘御披上玄色披风,邬乘御却只在意面沉如水的苗医者。
“可是玉儿的身体出了岔子?”
给邬乘御系带子的德元手一顿加快速度系好后站在邬乘御旁边,同主子一样焦灼的等待结果。
苗医者看他这个着急的模样倒是解了几分气,他冷哼一声,“如您所愿,玉妃娘娘有了。”
邬乘御紧绷的表情瞬间放松,接着就是如同潮水一般扑涌而来的喜悦,仿佛要把他席卷到大海中,那是一种激动又带着彷徨的感觉。
邬乘御沉稳内敛,即使再高兴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只是在场两人哪一个不是跟了他许久的老人,他面目的微表情那是观察的一清二楚。
他们这位陛下啊,高兴的很!
邬乘御紧抿着唇,神姿高彻,风气英秀的俊颜上第一次出现无措的神情,就好像儿时在课堂上被先生点名回答问题,而他却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在没确定之前他做了那么多功课,可是现在脑海里什么也没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抱抱楼钟玉。
邬乘御一闪而过,德元急匆匆的跟上去,苗医者“啧”了一声,提着药箱子走了。
他还得回去钻研保娃之道呢。
心情如同过山车的楼钟玉终于松气,可是这一松气,便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跑光了,整个人懒洋洋的乏力的很。
他正坐在桌子前喝水呢,突然被疾如旋风的男人抱个满怀,邬乘御的披风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蚕宝宝,被男人紧紧的抱着。
楼钟玉一脸懵逼,他身体正不舒服着呢,被男人突然这样抱着,很是不耐烦的推阻他:“你干嘛,别抱我好热啊。”
楼钟玉还没用多大劲就男人就自觉的推开,将披风丢给一旁的德元,内心激动全不露表面的邬乘御,将楼钟玉抱在腿上。
楼钟玉突然腾空有些慌张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楼钟玉突然感觉鼻头酸涩,接着就瘪着嘴巴委屈的流眼泪,即使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
“你干嘛老烦我。”
邬乘御看着他晶莹的泪珠,心疼的用手擦去,让楼钟玉靠在他的肩膀上,抚摸他的有些发白的脸,语气是难得的柔情:“今个儿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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