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心里止不住的发冷,躺下的文喜已然没了生气,只是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目视着楼钟玉的方向。
楼钟玉发疯般的摇晃鸟笼,只是那笼子太过坚实,无论他如何都不能挪动分毫。
血腥味逐渐散开,那官兵捂着鼻子在文喜的肚子里挑来挑去,最后掏出来一只银白混着血液的钥匙。
沈林苏看着死透的文喜,恍然想起来在颐华宫被剖腹的母猫,她讽刺的笑着,不知道是笑他人还是笑自己。
明明当初那么害怕,现在却能毫不眨眼的杀死一个人。
都是邬乘御的错。
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拜他所赐!
楼钟玉跪着哭泣,嘶哑着嗓子说着难听的话:“沈林苏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生,怪不得你的孩子会死,就是报应不爽!”
“你他爹的杂种狗娘养的……”
楼钟玉骂着骂着就哭起来,看着文喜的血液在地上蔓延开来,他的心也好像被剜开来,不断有凉风渗透进去。
楼钟玉的话惹恼了沈林苏,沈林苏玉手一抬,微眯着双眼,里面酝酿着阴毒。
“去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揪出来,我倒要看看邬乘御喜欢的男人是怎么个模样。”
官兵打开锁头,随着“啪嗒”一声,楼钟玉本能的往后退,可实力悬殊,他还是被官兵一把就揪了出去摔在地上。
单薄的衣裳被抓的散开,他洁白的胸膛袒露在众人的眼前,那官兵贼咪咪的打量起来,就连沈林苏和舜秋都厌恶的看着他。
洁白如雪的肌肤上挂着一个又一个色气的红痕,出现在男人身上,显得暧昧又诡异。
“邬乘御对你千好万好,置后宫妃子于不顾,对你这个男儿身的男妃宠爱有加。”
沈林苏面目狰狞:“我对他一片赤诚,他却故意宠幸我,为你吸引后宫的明枪暗箭,可怜我被残害的孩儿,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叫我如何不怨恨!邬乘御该死你也该死!”
“下作东西,就是靠着这一身皮子勾引的邬乘御魂不守舍吧。”
沈林苏轻视的目光刺痛了楼钟玉的双眼,他尽可能的拢起碎布遮挡身前的肌肤,不服输的看着沈林苏。
可他肌肤胜雪,两腮桃色,眼尾的一抹红妖媚非常,此刻就连发狠的瞪着她们,都叫她们感到别样的氛围。
“沈姑娘,大人那边还在等着……”
官兵没说完话,就被沈林苏瞪了一眼:“反正邬乘御都死了,带他去不去都无所谓,有姑母在不就行了?”
“这个贱人就留给我玩吧。”
官兵犹豫:“可是……”
舜秋接收到沈林苏的眼色,当即伸手抽了那官兵一巴掌,官兵被抽的歪过脸,心里恼恨也无可奈何。
“大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官兵只好低头闭嘴,退到一旁。
楼钟玉眼神闪烁,他粉唇呢喃,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滴落,砸在地毯上。
“邬乘御死了……”
沈林苏看他的反应忍不住鼓掌:“还真是伉俪情深呢,我都忍不住为你们鼓掌了。”
“对啊他死了。”
“等我玩够了你,就送你下去见他!”
楼钟玉万念俱灰,当知道邬乘御死了之后,先是不相信,到后面是不得不相信,如果他没死的话,怎么会任由他们杀死文喜,欺负他呢……
“***我跟你拼了!”
楼钟玉骂出这辈子最脏的话,拿着旁边的凳子砸向沈林苏,多亏了有官兵给他挡着,否则这一板凳能给她砸趴下。
沈林苏气的浑身发抖,当即甩开舜秋的搀扶,来到楼钟玉面前“啪啪”打了他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