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元心里畏惧,但也恨不得将这父子俩扒皮抽筋,奈何温楼弃进度太慢,德元也不得不扛起审问的活。 “二位曾经也是人中龙凤,何苦呢,将解药交出来,杂家还有救几分薄面,可以为沈家说些好话,不牵连全族,二位大人不如见好就收?” 德元说完,不知道怎么的,沈家父子反应剧烈,但始终不得言语,德元只能上前一看。 这一看他吓了一大跳,见惯腌臜的他也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 怪不得两人不说话,原是沈家父子被拔了舌头,牙齿也没了,只剩一团血水招着蚊虫。 德元气急:“温大人将他们的舌头拔了,叫杂家如何问啊!” 温楼弃轻笑:“咱们诏狱自然有的是办法,德元公公只管等着便是,莫非是圣上?” 德元一拍桌子:“大胆!堂堂天子岂容你来揣度,杂家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一个时辰之内再问不出结果,就砍了你的头!” 温楼弃想着邬乘御肯定是到了濒死地步,否则太后和德元不会这么慌张的。 想着他的小玉被关在笼子里受尽苦楚,最后那一眼恳求的姿态,让温楼弃忘也忘不掉,他多想去宫里看看他。 一想到邬乘御会对他做些什么,温楼弃就恨不得让他去死。 “这说不出来,写总行了吧,来人将他们二人放下来。” 锦衣卫看了看德元又看了看温楼弃,最后开口:“公公,这二人的手筋脚筋已被挑断,是写不得也走不得了。” 德元骇然,这下别无他法,他只能用太后懿旨压他,温楼弃再大胆也不能不顾生命安危吧。 “那杂家就在旁边看着,一个时辰后温大人再问不出什么,杂家只能如实禀告,到时候太后她老人家怪罪下来,可别怪杂家没有提醒您了。” 温楼弃还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德元也不想多浪费时间,这一趟他气的口干舌燥,心中又忧心着圣上,坐立难安。 有了他的监督,温楼弃知道拖不得了,就将沈家父子的妻妾全部带出来审问,一个个端庄大方貌美如花的妻妾,曾经养尊处优到如今落魄不已。 沈家父子的妻妾大多都是强迫而来,平时迫于两父子的威严下只能谨小慎微,小心伺候,这下看到沈家父子的惨状,纷纷拍手叫好。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沈家妻妾七嘴八舌,将沈家父子都罪状一一抖落出来,沈家父子气的怒目而视,可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没有半分威胁了。 其中一个小妾提供了重要线索,温楼弃派人去查看,果然是沈行承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的正是解药。 德元欣喜若狂,拿着药马不停蹄的回去了,沈轩成自后而出,一边拍手啧啧称奇。 “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竟然也有铁树开花的时候,竟然还敢觊觎天子的妃子。” 沈轩成挑眉,坐在曾经的父亲和兄长面前悠哉喝茶,沈家父子瞪大眼睛,看着沈轩成愤怒的喷火。 沈轩成却不管不顾,他忠心的佩服温楼弃,为了一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沈家父子么,如此谋划怎么可能让身边的妻妾知道,不过是在德元公公面前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实际上那解药,怕是第一日就审问出来了。 沈轩成看着逐渐感到惧怕的沈家父子,拍了拍温楼弃的肩膀:“好了,如此冬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两个人就交给我送行吧。” 温楼弃挑眉,拢了拢狐裘大氅没有反驳,这天确实冷,他太畏寒了,若不是德元来,他还真不舍得从温柔的被窝里爬出来。 “那本官就走了,记得处理的干净些。” 沈轩成点头,视线从沈家父子扫视到沈家妻妾,邪笑道:“我办事,你只管放心。” …… 德元带着解药丝毫不敢停歇,争分夺秒的跑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