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带着腥味钻进我的鼻子里。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平躺在什么东西上,头顶上倒吊着一个年轻男人,那人的脑袋被恶意的扯起来,脸和我相距不足两米。
他睁着失去光泽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里有血流出来。
血一滴一滴,滴在我的脸上。
“啊!”
我声嘶力竭的大叫,舞动着手脚想爬起来。
我能发出声音,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我又对自己的身休失去了控制权。
“啊?”
我一声声尖叫,在我的叫喊声中,那人一点点往旁边移开,另一个倒吊着的人移到我的面前。
和之前的人一样,这人的脑袋被扯起来,脸对着我,鼻子和嘴角不停地往下滴血。
“老沈,我好疼。”
我看着他,心神俱裂。
王俊!
不!
不是他!
不会的!
不能这样!
我怒目圆瞪,眼珠子充血,拼全力想夺回自己的身体,王俊不能死。
然而,无论我怎么努力,能动的只有脑袋。
我抬起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捆住我的身体,猛然一怔,我的身下空空,我没有身体。
我只有一颗脑袋躺在一只大磨盘上,原来不是倒吊着的在动,是我在动。
磨盘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
这只磨盘很像从小林村河里看到的那只。
听说那只磨盘是殷商是期的,那时遗留下来的磨盘不可能太多。
这一只就是那一只。
不对,那只磨盘被我们公司联系考古队打捞上来后,送到考古队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对,我只一颗脑袋还怎么活着。
幻觉?
做梦?
“守住心神,心神不乱,鬼怪不侵。”
耳边莫名的想到晕迷前的这句话。
我深呼吸,练着通爷那里学的吐纳法,一遍没成功,两遍,三遍。
再睁眼,王俊不见了,倒吊着的人都不见了。
但是,血腥味还是很重,而且后脑勺好疼,左手腕也疼。
我抬起晕呼呼的脑袋,原来自己没有躺着,而是像根木桩一样站在大磨盘上,磨盘上刻着古怪的字符。
和我刚才看到的大磨盘一样,像是小林村的那一只。
大磨盘上不止我一人,连我有八个字,分站八方。
我扫了一眼,正对面正是王俊。
王俊神情木纳,双手自然垂下,手腕上有一道血痕,血一滴接一滴,滴在他脚下的字符里。
字符几乎被血染红了。
其它几人我不认识,他们和王俊一样,我想我自己一定和他们一样,一直站着,直到血流尽而死。
这应该是献祭的一种。
我吃力的环顾四周,想找人救救我。
这里一个很大的空间,正前方竖着一只等人高的大鸟雕塑,鸟有着红色的羽毛,白眼珠子,嘴里叨着一条黑色小蛇。
十多个人身穿白袍,头上戴着鸟型面具,围着大鸟在商议着什么。
我撑起虚弱的身体,听到有人说:“这个世界已腐烂,人心恶臭无比,我们必须秉承教义,让罪恶的血得到净化。”
“对,程护法,这一次你做得不错,把殷石找回来了。我们一定要借助殷石的神力,重启世界。”
其它人跟着附和:“不死鸟神教永世长存。”
重启世界?
草!
这他么是神经病吧,不死鸟神教,妥妥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