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隐去了无目鬼的事。
我受伤的事赖在‘细长条’身上,是‘细长条’不知从哪里卷起一个氧气瓶砸的。
‘细长条’力气大,这事岸上的教授也知道。
我的伤痕和用氧气瓶砸的是吻合的。
队助一再确认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也一再保证是实话,并再次问是不是找到队长他们了。
队助遗憾地叹口气,“七队只把那七名市民的尸体打捞上来了。”
原来,我最后昏迷前看到的三个人影是那七人中的三人尸体,不是队长他们。
我坚持要出院,再下湖。
队助不同意,说队长他们已失踪五天,公司已认定他们牺牲。
我默默不语,看着窗外狂风暴雨,已下定决心,只要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我就不信他们死了。
我会一个人下湖,湖里的无目鬼我也得防备,需要保命的东西。
队助劝我多休息,他前脚离开,我后脚出院。
我打车直奔无妄山,我认识懂玄学的人不多,通爷绝对可以排第一,而且随时可以找到。
老婆婆也是个厉害的,可惜,只有她找我。
夏天的暴雨是走偏的,出了小城,就没再下雨。
到山脚下不过下午两点多钟,我的身体有点虚,看着无数只台阶有点发怵。
正好旁边有抬滑竿的,我咬咬牙,花钱请他们抬我上去。
两人瞧着脑袋上裹着纱布,还穿着病号服,十分同情,少收我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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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明月观,我用手机付了款,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看向旁边的大树。
上一次我来,通爷就是抱着一堆零食躺在大树下面的。
这一次,树下空无一人。
我抬脚进了观门,忽然愣住,道观还是那个道观,上次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也打扫了一个月。
现在,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地上堆满枯枝落叶,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一样。
我心下有点慌,通爷不会不在吧!
“通爷。”
我扯着嗓子大叫。
没有人回应,只有声音在古色古香的大殿间回荡,惨了,死胖子真的不在。
我一间一间的找,一遍遍叫,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你是要死了,一直叫,吵得胖爷美梦都被你搅和碎了。”
我寻声望去,只见夕阳下,屋檐上躺着一个胖子,他的皮肤白里透红,嘴唇上留着两撇八字小胡子。
肚子大得像孕妇一样,鼓囊囊的。
我扯下嘴笑了,“通爷,求你救命。”
通爷的小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两圈,“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像死过一样。”
我想笑,想到自己一连串的遭遇却笑不出来,“通爷,我赶时间。”
我真的很急,我在这里耽误一分钟,队长他们就少一分钟希望。
通爷翻一个身,从屋檐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明州,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留在我的山上,要不然,你这小命难保。”
这话上一次他说过,我也给过答案。
“通爷,我也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有很多条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要走的路。”
通爷收住脚,站了一会,微不可闻的叹口气,“跟我来吧。”
我当捞尸先生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