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不一。
白眼珠子齐刷刷地瞪着我。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干尸群齐刷刷地迈步向我靠近。
“副队?”
我不死心地冲着帐篷里大叫一声。
四周是死寂,听不到一点声音。
不对,这种感觉是不对的。
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古怪。
我退到场地中间,观察四周。
一,二,三,四,怎么只有四个帐篷?
我清楚地记得搭建了五只帐篷。
还有一个帐篷在哪里?
我焦急地寻找第五只帐篷,这时干尸群出了帐篷,它们动作缓慢,摇晃着身体向我周围扑过来。
如果是一只两只,我绝对不在意。
现在是一群,我没有和他们硬碰硬,而是调过头想去找第五只帐篷,猛然发现身后站着一排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身高相当,个个穿着白袍,头上戴着鸟型面具。
我彻底懵了,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觉得这些人我在哪里见过。
面前是干尸群,背后是白袍人,双方不约而同的往我靠近。
我只能攥紧匕首,心慌得厉害,脑袋里全是浆糊。
打头的干尸晃到我面前,伸手抓向我,干燥枯瘦的手碰到我的手臂,触感如同遇到毒蛇一样。
我全身毛孔乍起,也惊回我的神志。
干尸?
白袍鸟面人?
这是老家老坟场下面遇到的事。
我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神志清醒了,这不是现实,这是梦,不,也不是梦,这是幻境。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目光变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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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被残缺鬼和吊死鬼拖进过幻境。
幻境就是幻境,不管制造出来的东西有多真,它们伤害不了我。
而我想破坏幻境,只有杀了制造幻境的人或是物。
这是我的幻境,一切我可以做主。
不过,因为身在幻境,干尸抓住我的触感是真实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挥动匕首划过干尸的脖颈。
干尸的脖颈像纸糊的一样,一刀下去,削断它半个脖子。
它的脑袋一歪,靠着仅有的一丝皮肉,挂在身体上。
第二只,第三只又扑上来。
我挥舞着匕首,一刀,又一刀,专门攻击对方的脖子。
干尸被砍倒一只又来一只,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在幻境中,我居然感到累,手臂酸感胀越来越强,我只凭着一缕意念机械的挥动匕首。
白袍面具人不停地逼近,没有动手,嘴里却念念有词,声音像是梵语又像是某国外语。
我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黏糊在身上像裹尸布一样,让我施展不开身手。
又有一只干尸扑过来,我再一次举起匕首劈过去,忽然,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面前的干尸脸上有块疤痕,我的脑袋嗡了一下,爷爷?
它张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我心里清楚一定要劈下去,手腕却动不了。
“爷爷?”
当初在老坟场的地下通道里,我以为必死的,是他生生的把我救出去的。
“你别过来。”
他进,我往后退,退到白袍面具人身上,身体忽然倒下,无数干尸压向我。
十只二十只手撕扯着我的皮肉,无数张嘴咬着我的血肉。
疼!
生疼?
钻心的疼。
我当捞尸先生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