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洋。
候洋左边是程护法及一群穿着‘丧服’的‘鸟’教的人,他们手里有刀棍。
右边是之前在酒吧里见过的小七哥,及一群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男人,是新生公司的,他们手里却有枪。
‘黑白’双方一直在对峙,见我上来,视线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懒得理会他们这种蠢货,走到候洋身边。
候洋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身上的潜水服已经脱掉。
他里面穿着淡绿色短袖,胸口被血浸湿一大片。
我紧张地蹲下来,掀开他的衣服,他胸口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一半,从锁骨到胸口,伤口血肉外翻,血肉中隐约有白点在动。
我情急的大声问,“怎么会这样?伤口是怎么开裂的?”
这个问题我是在问候洋,也是在问我自己。
在井下,候洋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伤口没理由绽成这样。
唯一的变故是多出许多假的候洋,莫非伤口和那些东西有关?
看着他的伤口,我的手都在抖,把他的上衣脱了对旅馆老板说,“老板,快开车,送他去医院,快。”
旅馆老板的反应比之前要迟钝许多,他抬眼看看我,又看看候洋,木然地点头,“好,去医院。”
我架起候洋往门口走。
刚走几步,小七哥横跨几步站在我面前,“想走?可以,把东西留下。”
我原本对小七哥就没有好感,候洋的伤让双让我心焦,我沉下脸,睨了他一眼,“滚开!”
继续阅读
我比小七哥高出大半个头,低眉看向他,有俯视的感觉,语气又不好,小七哥似乎觉得受到侮辱了。
他紧闭着嘴巴,咬着后槽牙,眼中露出野兽猎食一般的眼神。
我身上只有驱邪的武器,唯一两用的剔骨刀还被埋在井里。
而小七哥带的人手里有枪,我的处境似乎处于劣势。
但是,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这样他就不会真的杀我。
小七哥强忍下怒火,“把紫珍珠留上,要不然....”
果然他也是为了紫珍珠,“紫珍珠?我不知道。”
果然,小七哥满眼的不信。
我没时间和他胡扯,看向身后的程护法,“程护法,你不管吗?”
程护法果然走上前,“我送你们去医院。”
小七哥怨毒地看向程护法,“程钟淹,怎么,你想破坏约定?”
“我这人一向是重承诺的,既然说好东西归你们,我就不会争。不过,沈明州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欠他一个人情,他现在向我求助,我不能不答应!”
程护法说得不紧不慢,有理有据。
小七哥轻嗤一声,扬了扬下巴,尽可能的用鼻孔对着程护法,“程护法的为人我当然知道。不过沈先生偷了我家的东西。我若是让他.走了,可无法面对列祖列宗。”
两人打起官腔耍起嘴皮,候洋的伤等不了,我不再理他们越过小七哥往前走。
噗!
嗖,一颗消音子弹从的脸颊划过,射在前面的木门上,雪白的实木门上留下一个黑洞。
“沈明州,你再敢走一步,下一颗子弹会从你的脑袋里穿过。”
我当捞尸先生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