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儿子和老婆,还剩下二十个护卫,两个小妾和一个女儿。
王县丞没有受伤,但是二十多个家人,被冲散了一大半。
王保王大奎负责护送,手下两百人,都是全套皮甲,受伤一半,另一半安然无事。
但是战马和马车也损失一半,让叶坤心痛死了。
荆楚一带不产马,战马非常稀缺。
唯一欣慰的,刘县令和王县丞,还有黄县令等人带着的金银财宝都在,一个子都没少。
前方的商道上,乱军两头冲击,试图突围。
叶坤下令:“西头放火,堵死乱军退路;东头重甲兵推进,弓弩手随后,乱箭抛射!”
西屏山的商道,一侧是百丈绝壁,一侧是悬崖,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关门打狗阵。
敌军越多,死得越快!
当初的狠人熊,都知道前后堵截,山坡进攻的战术,何况叶坤?
重甲兵的推进,敌军忍耐不住,结阵冲锋而来。
但是山坡上的官兵,一顿乱石砸下,又解决了几百人。
许多乱军站立不稳,坠落悬崖之下,跌落白水河中。
半个时辰之后,剩下的上千乱军,被全部压缩在绝壁下的错车洞里。
这段路有绝壁保护,上面丢石头下来,也打不中贼兵。
“叶坤,不要打了!”
最前面的错车洞里,传来一声大叫:“你别打了,放了我兄弟,砍了我脑袋吧!”
叶坤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喝道:“前面说话的,给我滚出来!”
“我出来,你们别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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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个魁梧大汉,浑身铠甲,高举双手从错车洞里走了出来。
谭八卯端着弓弩,喝道:“狗东西,原来是你!”
叶坤一愣,随后认出来了。
这家伙,是一个月前路过西屏山的流民,秦天柱!
当时,秦天柱带着老婆孩子和老母亲,路过这里,叶坤给了他两大盆粥,还给了他两百个铜板。
“叶大人,是我。”
秦天柱苦笑:“我就是贤良大天师旗下、东巴郡的大帅大将军……”
叶坤勃然大怒,咬牙道:“秦天柱,我当初也算救你一命,没想到,养虎为患。”
“什么养虎为患?”
秦天柱苦笑:“前天在平野县南门外,你杀我七千兄弟,抢了我的大营……今天又定下毒计,引诱我来到西屏山下,将我赶尽杀绝。我堂堂黄天道大帅,竟然死在你手里。”
合着这家伙,还以为刘县令等人逃跑,是叶坤安排的诱饵,所以愤愤不平!
“放屁!”
叶坤冷笑:“一帮乌合之众,流寇乱民,也敢称大帅?前天是我一时手软,否则,早将你们杀光屠尽!”
秦天柱苦笑:“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杀我的了?”
“你杀了我岳父母,还杀了我几十个兄弟,我必须用你的人头,来祭奠他们!”
“这样吧,我还有五车金银,全部给你,你杀了我,放了我手下兄弟。”秦天柱讨价还价,叹气道:
“我横扫东巴郡九个县城,抢了无数金银财宝。分给部下一半,还剩下一半都在这里。全部给你,你放了我兄弟,行不行?”
叶坤冷笑:“我杀了你们,那些金银珠宝,自然还是我的!”
“那我就让兄弟们,把珠宝推下悬崖,坠入河中!”
“没事,我可以慢慢打捞,顺便疏通河道。”
叶坤很淡定,冷笑道:“那些金银珠宝,可不是粗盐细盐,遇水就化。我打捞一下,应该不费事。”
路边悬崖几十丈深,下面就是白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