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上官季夫和荆州兵联合战斗,的确摸清楚了魏定山的底细。
在他看来,魏定山已经不堪一击。
叶坤却吓了一跳,急忙摆手:“四哥,此事万万做不得!”
“为什么?难道我们拿不下魏定山的地盘?”
“当然能拿下。”叶坤苦笑:
“如果我们现在起兵攻打魏定山,他会当场气死。然后,他的两个儿子不合,必定内乱,不攻自破。”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打下来,消化不了;我担心益州不稳,后院失火,我们首尾难顾;我担心天下诸侯,说我们不讲道义,对我们群起而攻之。我还担心,你我一辈子被人骂做叶贼和上官贼。”
“挨骂我倒不怕,就是怕益州不稳……”
上官季夫沉吟片刻:“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算机会成熟?”
“等魏定山死了,他的两个儿子窝里斗的时候。”
叶坤拍了拍上官季夫的肩膀:“四哥你放心,我迟早会让你在荆州安坐。魏定山已经答应,把女儿许配给我了,三个月后完婚。一旦荆州内乱,我以荆州女婿的身份,进入荆州,则名正言顺。”
上官季夫一愣,哈哈大笑:
“大郎哥,原来你不爱江山爱美人啊。其实,我们打下魏定山的地盘,你再把魏采芹抢来做老婆,不是一样的吗?”
“别闹,我不是那种人。”
叶坤一笑:“小不忍则乱大谋,四哥你安心练兵,等待机会,荆州迟早是你的。一年之后,我们会有更大的天地。五年之后,可定中原!”
说到中原,上官季夫叹气了:
“中原诸侯,我看夏侯昌最厉害,这孙子,以后会是我们的劲敌啊。”
“以我观之,土鸡瓦狗耳!”
叶坤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夏侯昌再厉害,叶坤有望远镜和黑火药,还有最先进的炼铁打铁技术,军事上可以压制他。
现在欠缺的,是综合实力,是生产力,是益州人心的统一。
六月初十,叶坤带着全家,渡江来到江州城。
江州城的建设,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月,江心岛地区,大变样了。
文阿秀和红玉,都在江城,负责财务管理、物资调配。
可是现在面临一个问题,钱不够。
刘月娟和谢宝蟾,慷慨解囊,各出五千两银子,支援江州建设。
这都是她们的嫁妆,属于私人财产。
叶坤笑道:“算是我借的,以后赚了钱,再归还你们,这叫做公私分明。”
文奇询问益州的财务现状。
叶坤叹气:“成都还是有钱的,但是在府库里,不属于我的私人财产,马昭和巫穹等人,盯得很紧,也不让我乱花。我大力发展江州,他们是不同意的,所以我只能让江州财政自理,自己想办法。”
其实不仅仅是江州,还有东巴郡,都要财政自理,自负盈亏。
成都的士族豪绅,自然不同意叶坤把钱花在江州建设上!
文奇笑道:“那不就简单了,我们把瓷器、茶叶、香油的价格调高一些,就有钱了。这几样产业,都在东巴郡,我们想卖什么价格,就卖什么价格。”
叶坤点头同意,又说道:
“在沿江地带,还要增加两个码头,方便过往商船。我们利用瓷器茶叶和香油,先把江州的商业做起来,然后就有税收了。”
这年代商业税很重,百分之三十。
叶坤只要把茶叶、香油和瓷器交易中心放在江州,三个月就能致富!
还有铁匠木匠的水力作坊,益州还没做起来,产业重心都在东巴郡,和江州一水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