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的骚操作无疑是震惊了所有人,但是回过神来的薛万彻,这副“为主尽忠”的架势,却是让楚王殿下有些头皮发麻了。
“大傻彻!你要干什么?!”——此时汗流浃背的楚王殿下手里还搂着传国玉玺,可他的目光却已经不在唐俭身上,而是投向了已达门口的“楚王刀斧手”——薛万彻。
“咳咳……”薛万彻被楚王一声大喝惊得他那原本握刀的手瞬间弯曲成拳,置于鼻前:“殿下……那什么……末将方才略微感到些许不适,想……想出去透透气……”
“就你事儿多,滚蛋滚蛋!”李宽见对方自己找了台阶下,当即配合道:“去找军医给你看看,别是得了卸甲风。”
“末将晓得……”薛万彻躬身一礼,随后走出了营帐。
嗯……楚王的意思……是让他多找点人手来对吧?
应该是这样……
“楚王殿下……”此刻回过神来的唐俭有些惊疑地看着李宽怀中的玉玺:“臣,这个……臣能看看吗……”
“不能,”李宽可是没忘记当初是谁在鸿胪寺外气急败坏,害得他差点摔进茅坑:“本王问你,现在该是谁来安排谁?!”
“……”唐俭想挺直脊梁跟对方讨论讨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可是……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自己似乎不该在这种时候跟楚王别苗头。
毕竟大家震惊归震惊,可震惊过后,谁都没觉得楚王殿下用这枚大杀器欺负欺负陛下的天子行玺有什么问题。
“问你话呐!”牛儿逼之的楚王殿下歪着脑袋,整个人透着一副“本地匪帮大佬”的派头,嚣张又跋扈:“现在,本王……呸!朕和陛下,谁才是汉家正统啊?!”
“啊?!”唐俭被李宽这个问题给问麻了:“陛……呸!殿下,这是可以说的吗?”
“你‘呸’我爹?!”敏锐地抓住对方口误的楚王殿下,当即怒而起身:“来人呐!拿下唐俭!”
“唯!”去而复返的薛万彻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甲士走入帐内,一下子就把人给擒住了。
“殿下!您…不可自误啊……万万不可自误啊……”唐俭无论如何都没料到: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一切都十分的小心,可是还是被楚王殿下这一记两记的无理手给打得个措手不及。
“自误什么?咱俩谁在自误啊?!你要不让这营帐内的诸位大将军来说说?”楚王殿下是摆明了不打算给唐俭什么好脸色了:“还有啊,战时召回大将回朝,还是在形势一片大好的前提下,你确定我爹会这么干?他虽然是个昏君,但还没脑子发昏到这种地步吧?!来人!把这老匹夫拖走!关进马厩!”
“楚王殿下,帐篷多得是……您好歹给唐大人一个体面……”李绩可能是觉兔死狐悲,于是插了这么一句嘴。
“不行,就马厩,记住,挑最臭的马厩!”楚王说完之后,唐俭便被拖出了营帐,直到他的声音彻底消失,这大帐之内,依旧一片沉默。
而原本兴冲冲的薛万彻,却顿感有些突然沮丧:合着殿下您原本真就只是打算装一波而已啊?!
“好了,咱们谈正事。”简单整了个逆天大活,但是依旧惦记着正事的楚王殿下,先是放下了传国玉玺,随后他发觉众人的眼神一直死死追随着此物,顿时没好气道:“别看啦,这玉玺是与我祖母有旧萧阿婆念及旧情,还有看在本王神勇无双的份上,才将它送给本王的。”
“呵……忒!”向来儒雅的李靖突然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而他身边的窦师纶,此时脸上的神情同样极为复杂。
“喂喂喂!李伯伯,你干啥?!”恬不知耻的楚王殿下皱起眉头,介老头儿看着不似好人呐!
“老夫嗓子有些不舒服!咯口痰!”李靖拱了拱手,觉得这个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