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之外,有不少都花在了奚应雪身上。
这事若是传到老爷耳中,只怕又要惹出是非。
她想上去阻止奚应芷胡说八道,却又没有这个在当家老爷面前放肆的勇气。
只能攥着袖子紧张地站在屋檐下,眼睁睁看着长梧递了两张纸给奚应芷,两人似乎又冲她指指点点说了什么。
长梧点了点头,方才行礼离去。
他一离开,范云云就急匆匆蹿了过去,“你,方才你和长梧胡说八道些什么!你那月银我可是都花在了你身上,你如此污蔑我也不怕遭报应!”
“你大胆,怎么能随意辱骂主子!”一直守在院子里的珠儿不乐意了。
奚应芷并没有呵斥她,只面无表情道:
“嬷嬷既然如此理直气壮,这件事我也只能请父亲出面查清楚,这些年我过得如此贫苦,总该知道府中主子的月银到底去了哪里才是。”
“你——”范云云急得猛跺脚,可当着虎视眈眈的珠儿也不敢口出恶言,“我都说了是替你攒着做嫁妆的,等你大了自然会还给你。”
“你是奴婢我是主子,没有奴婢替主子攒嫁妆的道理,此事我已经托长梧告知父亲知晓,父亲如今在上朝无暇过问,等下朝回来自然会查个清楚。”
奚应芷勾唇笑了笑,“嬷嬷若一口咬定这是误会,便得抓紧时间,在父亲下朝之前将我的月银还回来,此事还能大事化小。
若是真等父亲亲自过问,到时候会是什么结果,谁也说不清。”
像是有一柄大锤子重重砸在范云云天灵盖上,砸得她脑瓜子嗡嗡地疼。
她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么可恶,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
“你这是要逼死我,二百多两银子!这么短的时间我去哪凑银子!”
奚应芷挑眉,“嬷嬷方才不是说都替我攒着的吗?如今怎么又变了说法?你口中这些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眸光如有实质,仿佛能洞察人心,堪破人心中所有的想法。
范云云这下是真的慌了,本还想再劝说奚应芷回心转意,眼下这种情况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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