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年轻警察原本想用张扬、奢侈、高调等形容,可脑子里转了半天,还是习惯性的用了煞笔二字。
“脑子抽了才买这车!”
年轻警察愤愤不平的走回值班室,觉得自己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主要是买这车的人太抽象,脑子比正常人抽得可不止一点半点。
......
“啊切!”
陈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跟着众人进入办公楼。
云省的办公楼和东海这种沿海省份的派出所差不多,蓝白相间的墙漆,最高的地方挂着半个人高的金属警徽,也算是全华国的统一标准了。
单位最显眼,也最容易看到的地方,给设立了值班接警大厅,北侧朝外,紧挨路边,西侧朝内院,方便工作人员进出。
一名神色悲伤的老头坐在塑料凳上,不停地抹着眼泪,这会儿看到王所长带着人从外头进来,胡乱擦擦眼睛就站了起来。
这位老头身上的衣服款式老旧,大约是十几年前流行的宽大衣服和阔腿裤,不过很干净,洗得发白。
一般警察看人,第一看面相,其次看衣着。
像这种穿着朴素且干净的老百姓,那么大概率会是好的老百姓。
“王所长,请你们一定要派人去救救我儿子,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说着,老头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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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马荣成等人作为到访的客人,自然不便出面。
王所长快走两步扶住老头颤颤巍巍的小臂,好言相劝:“李叔,你呀别急,这电诈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现在都闹到中yang了。再等段时间,再等段时间,一定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李叔抹了一把眼泪,没有在乎旁边站着这么多人,声音哽咽道:“王所长,我们就是种地的农民,出了这个县就再没去过其他地方。要不是我不识路,我就自己去找我儿子了。你们行行好,能派人去那边找找吗?”
王所长摇摇头,耐心道:“李叔,我们虽然是警察,可也不能随便去别人的国家,这是有法律规定的。你想啊,那边都不是咱们的国家,他们会管我是不是警察呢?我们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李叔还想唠叨几句,王所长直起腰杆子,朝值班台坐着的几位警察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将老人给接过去。
王所长轻轻搁下老人的手臂,带着陈书等人走上楼梯,上了两层后,方才和他们解释起了这位老头的案子。
这名叫做李叔的老头是个报案人,说是自家儿子在镇上喝酒被人下药,昏了后被直接绑走,一直绑到缅北才打电话回家要二十万的赎金。
李叔种了一辈子的黄土地,就是把他卖了也凑不出这二十万。当然,这情况他儿子也清楚,明白家里根本筹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前几天又打来电话,说让李叔不用等他了,赚的钱留着养老。
这话一出,让李叔彻底破了防,以为自己儿子要被对方给撕票了,于是就天天跑到派出所里求警察过去救人。
砰。
最后进门的王所长,力气很重的把门给关上了。
“特地跑到镇里绑一个二百斤的胖子去国外?就为了二十万的赎金?”王所长招呼几人坐下后,忙不迭从沙发边上掏出几瓶矿泉水一一分去,笑道,“这要是能要到钱,这些绑匪直接在他们自己国内抓几个华人不更省事?还不用准备迷药,随便拿把枪往腰子上一顶,谁敢不走?”
众人都懂,笑了。
李叔不是坏人,他儿子就不一定了。
此时的江海亦是有几分经验,争着表现道:“嗯嗯,我觉得他儿子应该是自愿跑去缅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