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就看到那张一脸恍惚的面孔,他的嘴角不由抽搐一下,默尔迪等人确实做的有些过了。
不过,他倒也不是不理解,毕竟默尔迪每日都在算钱袋子,每天恨不得把自己的白胡子也拿去充当各种费用,也难怪他对这些影响联邦形象的人下手过重。
米洛摇摇头,还有那个江流看似如今远离风浪,只在家中享乐,不过,这一切毕竟是他挑起的,恐怕之后他也逃脱不了关系。
而且.....米洛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总感觉对方不是为了那个位置,而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江流这个人看似轻佻,实则极为理智,很难想象他沉迷于权力的样子。
“会是那位硕果仅存的首座的手笔吗?”米洛心中生疑,那位一直驻世,曾经开创联邦的九大首座之一,如今被封印于纯白之狱中,在他定期的外出中,他曾见过一面。
而现任首座中也只有财政部的默尔迪对那个家伙的情况略知一二,他心中一动,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
噗通,一道被困住手脚的身影被丢了进去,路机心中恼怒不已,今日之辱我记下了,未来定当偿还!
他此刻被白色的犹如柳絮一样的绳索绑住,浑身就像一个粽子一样,严严实实,根本挣脱不开,耳畔传来对话声,他努力翻转身体,开始侧耳聆听。
而在屋子,有两人正隔着一张圆桌,面色悠然的交流着,对于忽然被抛进来的路机,两人理都不理,继续说道。
“........那两个家伙已经尽可能的把消息传了出去,我则用闭关的借口在你这里躲躲清闲,不然那些家伙肯定还要试探我。”右侧做贵公子打扮的俊美男子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说,那些神殿的人可是十分麻烦的,既不能动手,引发冲突,也不能态度软弱,令人小瞧,我都后悔接下这个差事了。”
男子连连叹息,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安德里端坐一旁,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淡淡道。
“徐让,也只有以你的性格他们才会相信,换做旁人,那些试探的手段只会越发凶猛,迟早也会和他们起冲突。”他摇摇头,面露感慨之色。
徐让面色古怪,一时都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讽刺,他不过是平素喜好偷懒,懒得理事了那么一点,平日则被另两人漠视,怎么现在说的就像他做出了一番大事一样。
他都觉得奇怪的不行,这些家伙怎么这么会整事,还不嫌麻烦。
人生在世,不过就是为了享受,他好不容易才升到首座位置,还不准他休息一段时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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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
徐让的脸上扬起笑容,他故作谦虚的双手下压,朗声道。
“大总统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之劳,不必太过介怀”说罢,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对方,眼底满是期待。
他都这么努力了,还不给他几万年,不,至少几亿年的休假吗?
安德里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单手按住脑袋,有尽可能友好的目光看向对方,平静的道出一句。
“不准,你上任期间就被其他人打了不下亿次的报告,他们说你怠于公事,有损联邦形象——”
“谁说的!”徐让猛地站了起来,眼中如同喷射着怒火。
“让他们站出来和我对峙,我保证不打死他,竟敢冤枉我......”看着安德里平静异常的目光,徐让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
他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然后拘谨的坐下,露出一脸严肃的样子。
“您说,您说......”他打着哈哈,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而这时他忽然察觉到一股视线,他低下头去,那个粽子正眼神诧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