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仔细挑拣饭盒中的饭菜,微带讽刺道:“我倒没听说男青年间有过什么争端,既然你们大家一同工作,你不如主动多与当地的青年交流交往。”
白芦苇显得不悦,悄悄凑近苏晚晚,低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村里的青年似乎都约好了似的,对我们这些外来者天然存有排斥,我说句话他们都会避开,只是躲避还无所谓,躲开后仿佛还不满足,在背后嚼舌头。”
说到这儿,白芦苇的脸上不禁浮现了几分无奈和委屈。
苏晚晚不由得就此深思——百花村的青年是否对我们交换青年抱有任何反感呢?先是小队长的蓄意刁难,再到青年们的冷嘲热讽,甚至孤立自己和李美芬。
许言静静地在一旁进食,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可能仅仅是单纯的嫉妒而已。”
苏晚晚会心笑道:“怎么会?男人之间也会嫉妒吗?”她原以为这是女性之间的心理游戏。
白芦苇似乎恍然大悟,连忙转头看着苏晚晚说:“当然有啦!我记得许言曾经告诉过我,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完成任务的工分比本地青年更多,所以自然会让人眼红啊!”
“原来如此。”苏晚晚敷衍性地应了一句。匆匆吃完盒中饭后,她默默地走到一旁狭小的空地上静候。
她清楚,对于自己的不同寻常与许言的关系,这两天许言总会不时深夜离去。白芦苇识趣地保持一定的距离,留给他们相对私密的交谈空间。
将昨晚王娥和蓝莹发生的事情详细向许言讲述完毕,苏晚晚松了一口气道:“那么我的想法可能是……”
“要让李美芬也知道这件事。”不等苏晚晚会完整地说出口,许言已经轻松回答。
苏晚晚瞪大了双眼,尽管明白许言机智,但显然,她刚刚并没流露出任何暗示啊,许言的观察力简直超群!
“不难理解。”
许言语气平和:“毕竟这里是异乡,除我们俩之外,熟知的本地青年少之又少,李美芬与蓝莹本来就存在摩擦,借由他们的分歧让李美芬揭开背后的秘密,很合理,对吧?”听许言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苏晚晚边听边频频点头称是。
在午休期间,苏晚晚和许言深入交流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己在未曾沟通前已有相似的想法!回到的路上,苏晚晚不断回味许言的话语,心跳激动,为了掩饰这加速的心跳声,她与许言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午后的时光,既然他们已达成一致,苏晚晚认真负责地照料伤患,甚至连蓝莹帮另一位患者打针的时候,她都会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学习。
“看了也是白搭,打针这事儿讲究的是日积月累的学习。你这两眼瞪的大有啥用?根本不能独立操作,“可能是因为对苏晚晚评价的恶化,蓝莹一边给伤员扎针一边毫不客气地讽刺。
她好像默认了身为护士就高出其他人一样,有种天生的优越感。
“我明白,“苏晚晚会心一笑,“可是仅仅学会了打针是远远不够的,要做医生,还需要大量的理论知识,比如医学基础、药理和人体结构。只会打针,怎么能诊断和治疗病人?“
苏晚晚察觉到了蓝莹会在休息时刻阅读医书,同时也洞察她想要成为一名医生的梦想。在悄然无声的互动中,苏晚晚温和地道出:
“时间还早,不是么?“蓝莹在给伤者针筒扎好后忽然想到苏晚晚曾经的关注,话里透着几分安慰。
第三天清早,李美芬自禁闭地点返回,苏晚晚不禁感到一丝惊讶。她面色苍白,显然整夜未眠,幸好这时阳光尚早,房里的蓝莹还未醒来,李美芬才有地方暂时休息。王娥安静地挪了一个小凳至外面的房间,随后悄声离开进行自我打理。
苏晚晚等到房间安静,才走过去关心李美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