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爱艾莉莎吗？

答案是毫无疑问的，他当然爱。

否则他又怎会违背传统守旧派贵族的作风，去和一个女仆，一个平民在一起呢？

可是，他的爱并不彻底，他做不到完全为艾莉莎付出。

在莫里斯的心中，家族的财富和地位远比爱情更加重要。

而听到夏沃蕾那略带责备的话，莫里斯立刻抬起头，他大声反驳道。

“我没得选！”

“我给了她一笔钱，告诉她离开这个家，不要把孩子生下来。”

“谁料几年后，她竟寄给了我一封信，信里还有两个孩子的画片。她说，希望我有时间过去看看……”

“嗯？两个孩子。先前被逮捕的巴蒂斯特，以及现在的薇若妮卡……”

芙宁娜若有所思的说道。

薇若妮卡死死的盯着莫里斯，不说话。

“可就算她没有听你的，生下了孩子。你完全可以不予回复，何必要杀了她呢？”

夏沃蕾问道。

“呵呵……我当时正要和另一个贵族千金结婚，要是被任何人发现了这件事，那我下半辈子就完了啊！我没得选的！”

“再说了，她本可以老实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我留给她的钱完全够她养老。她本来应该消失在我的生活中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又跑了回来！”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我最重要的时刻回来，在我要结婚的时候！”

“杀了她，不过是为了自保。我没有选择！”

莫里斯表情扭曲，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不，你不是没有选择，是你又一次选错了。”

沉默了许久，夏沃蕾终于开口了。

“呃……唉……”

莫里斯偏头转移视线，不再言语。

而此时，沉默了许久的薇若妮卡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当面杀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吗？”

薇若妮卡声音沉重而悲伤，又蕴藏着怒火。

“我和哥哥……我们两个刚刚记事的小孩。藏在地板下面……紧紧的抓住对方的手，连一丁点的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杀手搏斗，然后……倒下！”

“杀手走后，我和哥哥还是不敢动，害怕他会折返。我们足足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才敢从地板下爬出来……”

“而母亲她……早已变得冰冷僵硬。”

薇若妮卡泪眼朦胧，她轻轻的哭泣着。

“……你们从那时起，就下定了决心。要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夏沃蕾说道。

“不止是这样！我们还要复仇！”

薇若妮卡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她的眼中再一次迸发出火焰，复仇的火焰！

“这就是你们成为铳枪手的原因吗？”

夏沃蕾问道。

“不，这是我成为铳枪手的原因。之前的那个人也是我杀的，和哥哥没有关系。”

薇若妮卡摇头。

“我知道……”

夏沃蕾淡淡说道。

“嗯，什么？”

薇若妮卡不解。

“我说过，你的哥哥，他不像是会杀人的人。那晚他认罪的态度也过于干脆，让我很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遗憾】。因此我推论，【铳枪手】另有其人。”

“他招供的过程比我所见的任何犯人都快，但却对你只字未提，他坚持一切都是他干的。”

“但是，审讯结束后，我将那把从后院挖出来的铳枪拆散，放在他面前，让他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