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方言神色平静的走出会议室。
夏轻寒在一楼大厅等待方言,瞧见方言现身的那一刻,她呶呶嘴,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方言微笑道,“去吃饭?”
“好嘛好嘛。”夏轻寒点头。
临近夜色笼罩,目光所及车水马龙,炫彩灯光闪动,这座繁华大都,还是一如既往盛极辉煌。
当初离开杭城,来帝京的时候。
夏轻寒依稀记得,她曾握着拳头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红透半边天,要挣好多好多的钱。
其实。
她也心知肚明,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出人头地更堪比登天。
只是,帝京再遇方言,仿佛一切又变得那么容易,又变得那么唾手可得。
感激方言吗?
有点。
可……
夏轻寒抓抓脑壳,心里毛毛躁躁的,好在方言转移话题,聊起了当初在大学时的生活。
夏轻寒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提及了陆瑶,“你那位前女友,也不知道肠子悔青了没有?”
方言哑然。
他的身份人尽皆知,想必,陆瑶,陈丹,以及那批大学同学,应该全部知情了。
“错失太子,错失帝京最顶级的超超级二代哦。”
“换做我,睡觉都不踏实,何况,你人还非常不错。”夏轻寒打趣,偷偷看了眼方言的五官。
越来越帅。
越来越有男人味。
真想朝着方言的鼻子,啃一口!
和这样的人谈恋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甜不甜呀?
“笑什么?”方言发现夏轻寒在傻笑,于是询问。
夏轻寒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第二天。
方言去见了一面外公,独辟蹊径无人打扰,同样地处本土的某处田园,老沈卓比年前遇着的时候,老了不少。
白发苍苍。
曾经顶天立地的腰杆,也被岁月压塌了不少。
“许久不见,又长个了?”老沈卓伸手揉了揉方言的脑袋,慈眉善目,语气还是那么的随和。
这两天帝京放晴,落雪消去。
而下雪时节,远没有化雪阶段彻骨,方言穿着厚厚的衣服,与老沈卓坐在炭火前,一边煮茶一边聊天。
“你父亲好些了?”沈卓询问。
方言点头,“没什么大碍了。”
“王朝也控制下来了?”沈卓又问。
方言耸耸肩,给外公续了一杯茶,“接手的比较轻松。”
“你这父亲,年轻时候就这样,手段霸道独断专行,一旦敲定好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卓腹诽,意在不满方一卿铁了心赶鸭子上架,没给方言任何选择和准备的时间。
突然出事,突然撒手不管,致方言于危乱之际临时上任。
“当年,你父亲还是货真价实的愣头青,一身蛮力,看不出是个什么雄才大略的主。”
“直至遇到你娘亲,方才好转,也逐渐展现出潜力。”
沈卓微笑,那年月的方一卿一无所有,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偏偏自家那个闺女,一眼相中这条混江龙。
一如曾经,自己与素容一见钟情。
这世道,有人沉醉于霸业宏图,为名为利不择手段,有人困于儿女情长一辈子走不出来。
他这几十载,亲身见证春秋轮回,同样见证了太多生生死死,太多恩怨情仇。
照理说,也该心性归于平淡,看穿看透一切。
实际上到最终,临老了,这位老迈的沈卓,还在时不时想着,如果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