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也应该让他去衙门问话。
可陈知府却没这么做,甚至连他的证词都不要,直接就给沈寅定了罪。
联想到他临走时说的那几句话,侯大商突然想到某种可能:“项夫人,您是提前跟知府大人说好了吗?”
“没有。”
“那陈知府为何会……”
“因为他是聪明人。”项溪道,“你以为官场是什么地方?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能当上逸州府的知府?”
怕是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虽说属下官员索贿是丑事,但在他第一次索贿就被抓住,这就是知府明察秋毫,是大功一件。
不但不会受到问责,还会受到嘉奖。
但侯大商仍旧后怕不已。
不过万幸的是,他真的没事,同时对项溪更加敬佩。
连知府都算计在内,无论是眼力、定力、智谋、胆识……这是疯婆子能做到的?
在这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比?
谁以后再敢说项夫人是疯婆子,他直接呸他一脸!
“项夫人,”侯大商道,“还有什么要我做的,您就尽管开口便是。”
“没什么了,”项溪道,“往后你就好好做生意,我家酿酒的高粱及时供应就行。”
“请项夫人放心,少了谁的高粱,也少不了您家的。”
项溪点点头,走出了迎春茶楼。
外面街上黑漆漆的,隔着老远才有一个很微弱的灯笼,刺骨的寒风肆无忌惮地在街上刮着,宣告着冬至已经到来。
继续阅读
冬至过后便是小寒、大寒,然后就是过年。
不知不觉,她来到这个世界半年了,还没有像这样一个人在无人的街上游荡过,不免让她心生怀念。
小的时候,她曾多少次这样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上。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的街上有路灯,有霓虹,有更多的恶意。
现在没有那些光彩斑斓,多的是内心的宁静。
……
第二天上午,沈寅下狱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逸州城。
昨晚沈寅就没回家,沈夫人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整个人差点瘫在地上。
她后悔了。
如果她把压箱底的银票拿出来,而不是怂恿沈寅去收别人的银子,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是那个疯婆子害的,都是她!”
沈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项溪碎尸万段。
可沈寅还在官位时她都拿项溪没辙,现在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借着娘家的面子到处找人疏通,希望能把沈寅捞出来。
但这事是陈知府亲自办理,谁敢帮她?
最后她实在没辙了,硬着头皮来到了陈知府府上。
“陈大人,还请看在我家老爷是初犯,从轻发落吧。”
对于她,陈知府还算比较客气,毕竟她京城的娘家有位三品大员。而沈寅是正五品,逸州府只能初步审理,最终的判罚,得送回京城交由大理寺。
所以陈知府如何描述沈寅的罪行,会直接影响大理寺的最终裁决。
“沈夫人,本官也是念旧的人啊。”陈知府道,“所以你放心,本官在上报大理寺的卷宗上,自会多写上几句好话。”
沈夫人心头一喜:“多谢陈大人。”
“不过想要沈寅轻判,只是本官还不够。”陈知府道,“你这边,还需要多做点事情。”
“请大人教妾身。”
“官声,是最重要的。”陈知府道,“沈寅的官声向来不错,但这次因为那三万两欠银,弄得满城风雨。所谓丑事传千里,这事怕是早就传到了京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