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脸从太阳穴到颧骨那里狠狠一道伤疤,右脸从脸颊到下颌骨,同样也是一道狰狞的伤疤。
之前医生说划得太深了,疤也有些重,他还没体会到,如今看着那粗黑又长的疤痕,实在是有些绷不住了。
难怪他一个糙老爷们儿,医生在他醒来后还做了好一番思想工作——中心话题就是接受自己的容貌,或者攒多多的分儿,以备去帝都进行三五次修复手术……
再把衣领往下扒拉扒拉——从脖颈两侧到锁骨,再到胸前上臂手肘,手掌……
尤其是小臂内侧那一道长长的疤痕,这要是再狠一点不止血,直接就能把他送走!
他放下镜子,不知为何想起了妹妹周宁以前推荐他看的一本国外童话,里头魔法师用的个什么咒语……是叫神锋无影还是四分五裂啊?
出来的是不是就是这么个状态?
此刻他放下镜子,暗暗咬牙——亏得有蔷薇走廊在,他能把事儿瞒住,不然随便用点药还是什么方法,再划拉几刀就能把这么难清的毒素清除……
怀榆以后,怕是再没有一点安生日子了!
想到这里他又头痛起来——
这臭丫头,嘴甜怎么不长心眼儿呢?
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啊?
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吧?
他还带人不小心毁了他的房子呢,怎么就敢这么直接的付出!
握紧镜子,周潜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当中——
怀榆她,不会还要来医院探望他吧?
灾后第六年,我靠发豆芽攒下农场三月天